“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丫頭別急啊!”
女人是很感謝自己鄰居的,都說水泥樓築起的不只是房子還是禁錮人心的籠子,也不全是,自己的鄰居不就挺熱心的?
“哎呀,小影,你這是怎麼了?快進來讓媽媽看看。”
女人喘著粗氣兒,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雙手撐著膝蓋,一頭長髮好多都扭在了一起的樣子還是讓人很不放心。
“媽,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這是女人喘勻氣後的第一句話,她望著自己的母親,目光灼灼,希望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聽到女兒的話,年老的身體忽然一僵,“你,你胡說什麼呢!你一直在我身邊,怎麼會,怎麼會忘記一個人呢?”
“真的嗎?”女人似乎還不想放棄。
從來沒有變過臉色的母親,變了臉,就連身子也顫抖了起來,指著女人,“你,你真是,不想相親就找這麼一個理由,你是想氣死我嗎?”
母親的淚灼傷了女人的心,女人緊緊的抓住母親的手臂,“媽,媽,您彆氣,別生氣。我……”女人咬咬牙,“我不會再亂說話了。”
一把將女人攬入懷中,女人感覺自己的背,被什麼打溼了。
淚沿著臉上的褶皺一滴一滴的打在女人的背上。
傻孩子啊!我該怎麼和你說,他,他不會再醒過來了。
既然當初選擇了忘記,再記起,除了無止盡的痛苦,又有什麼意義啊!
第二十章血色日記
經過外面的事情,寒宇更加謹慎了,彎腰,伏下身體,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忽然,寒宇的眼角掃到一枚色子大小的東西,伸出手……
“呦!我們的司徒大少爺趴在地上幹什麼呢!”
寒宇將手裡的東西緊緊的握住,慢慢起身,裝作拍灰塵的樣子,將那個色子大小的物件放進了褲口袋中。這才抬頭看向一臉戲謔的北辰溟,“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北辰溟擺擺手,“我可做不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你過來不會只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的吧!”
司徒寒宇的鼻尖上掛著灰塵,但一臉嚴肅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笑不出來。
木笑月走到寒宇的身邊,踮起腳尖,用素白的手指輕輕替他揩去鼻尖的灰塵,“這樣就好了,又是我們高冷的司徒大少了。”
站在一旁的北辰溟忽然笑不出來了,嘴角邪氣的一勾,他可以踢翻這盆狗糧嗎?
北辰溟很合時宜的打斷了兩個人溫情脈脈的對視,“那個,你們發現了什麼?”
“正在找呢!要不要一起。”
寒宇難得的熱情,北辰溟自然不會拒絕,“好啊!我找到了一些東西,把書房翻過之後,我們整理一下,也算是合作愉快。”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司徒寒宇總覺得北辰溟一直跟著自己,自己翻哪裡,他一定就在旁邊翻另一樣東西。
“這裡有一個本子,好像記住了一些東西。”
聽到木笑月的聲音,兩個人齊齊轉頭。
那個本子上面的確記了許多東西,密密麻麻的人名居然記了一厚冊子。有許多名字,木笑月和寒宇都沒見過,但隨後翻到的幾頁的名字,兩人卻不能不熟悉了。
白望北,木磊,白霜,白桃……
“這上面記著的應該都是他害死的人的名字吧!而且是按照死亡的順序排列的。”
木笑月撰著的拳頭髮出咔咔的聲音,“他死的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寒宇將木笑月撈到懷中,柔聲道,“你還有我。”
北辰溟覺得眼前的一切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咳嗽兩聲,“我這裡還找到一份東西,你們要看一下嗎?不過說好了,看完了可得還我,這可是我先找到的證據。”
那是一本日記,字型娟秀,一看就是一個溫婉秀雅的女人寫出來的。
剛開始的時候,日記中的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溫馨和幸福。
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家人健康順遂,而女人是幸運的,她嫁給的是白望北,一個本就俊美無雙,家世顯赫的翩翩公子。
她還有有一雙可愛的兒女。丈夫深愛著她又對她溫柔,兒女又聰慧聽話,還有比她更幸福的嗎?
丈夫總是和她一樣的步調,因為她走的慢,他一臉溫柔的笑著說,我怕把你弄丟啊!
或許福氣總是有限的,而那福氣太大,她消受不起。
在日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