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花園散步,肩並著肩,手牽著手,迎著微風,聽蟲鳴,聽風聲,聽大自然撫慰人心的寧靜;盛夏中遠離塵囂,格外幸福。
“今年藝廊規劃展出世界各國的現代藝術家作品,明天第一批來自北歐的藝品會抵達,廣告也開始推動了,如果成效不錯接著會安排更大的展場,這陣子會忙一點。”
“嗯。”
“想我的話,下班後到藝廊找我。”
“好。”
“要不要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下班時間不是很一定,不好讓強叔久等,反正捷運很方便,我自己過去。”
“好吧,不過,最近是流感的高峰期,出入公共場所、搭捷運都要記得戴口罩,醜一點沒關係,健康比較重要。”
“我知道,你也是,別太勞累。”
“放心,我從小就好逸惡勞,貪圖享樂,做沒多少事就開始計劃放假時要去哪裡玩,比員工還準時下班,不可能有過勞的可能。”
“老闆這麼貪玩,做你的員工最幸福了。”
這位雷老闆不準員工加班,一年四季都有員工旅遊,工作環境舒適不說,沒有所謂打卡、遲到、扣全勤的規定,只要與同事協調好,上班時間可以非常彈性。
可是這樣鬆散的管理模式,卻不見員工流動、倦勤,只有更多的自動自發。
第7章(2)
“不如你也做我的員工,工作內容是陪老闆吃喝玩樂。”他誘惑她。
“想挖角?你得小心黎致上門找你算賬。”她笑著警告他。
“我看那還是算了。”他立刻放棄,“我是好男不跟女鬥,雖然她是男人婆,但說到底還算是女人。”
“喂,不準說我朋友壞話。”她立刻抗議。“是你不懂,其實黎致很有女人味的。”
“好、好,我道歉。”他舉白旗。“我不懂沒關係,梁柏夫懂就好了,我只是奇怪,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男人欣賞。”
“厚——你根本不是誠心道歉,一點都沒有反省!”她氣呼呼地板起臉孔。
“有,我反省、我反省。”他再次舉雙手投降。“我只是吃醋,你對黎致比對我還好,你跟她相處的時間比跟我還長。”
“……”梁夙霏忽地愣住。
半晌,實在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他知道她笑什麼,可是隻能無奈地任由她取笑。
“是不是終於發現我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酷?”他抱怨說:“人家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只是看起來壞,其實根本不危險也不風流,所以,你發現事情的真相後就不愛我了。”
聽完他的抱怨她益發笑到不可遏止,邊笑邊點頭。
“你真的不愛我了?!”他尖聲破音叫說。
她趕緊搖頭,邊笑邊喘高喊著說:“我愛、我愛!”
“那說好。”他恢復酷酷的表情,寵愛地看著被他逗得捧腹大笑,還不知被套出真心話的梁夙霏。
她槌槌差點笑到岔氣的胸口,一手拉著雷拓,就怕她還來不及解釋,他已經誤會氣走。
“你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
她清清喉嚨,認真說:“我不喜歡酷酷的男人,也不喜歡危險的男人,我就只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不,是隻喜歡你一個男人。”
時而像孩子般貪玩,時而做回足以保護女人的強壯男子,願意哄女孩子開心,願意為她下廚,願意承認自己也會吃醋,而且一點也不完美。
他在她心中,便是完美的伴侶。
一個絕對有本錢花心卻極端厭惡對感情不忠的男人,對女人而言,彌足珍貴。
“不會吧,今天老闆不在家,跳樓大拍賣?嘴巴這麼甜。”他不免感到意外,她是那樣羞於表達內心情感的人,居然肯如此大方示愛。
她變得開朗直率,變得笑口常開,變得好對他的味,舉手投足間明明沒特別不同,但整個人看來卻飛揚耀眼。
他不危險,倒是這女人,愈來愈迷人,愈來愈危險了。
夜漸深了,對兩個正處於情感熾熱期的男女而言,為了睡覺而減少相處的時間是一種浪費,他們總是難分難捨。
“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一早得下山,該去休息了。”雷拓自己不覺得累,但不捨得她累。
“嗯……”梁夙霏自己不想睡,但雷拓公務繁雜,工作壓力比一般人都大,熬夜對他身體不好。
他輕環她的腰,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