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親戚介紹了一教中學的,但人家一聽咱們是教小學的連面兒也不見。”劉悅一臉的怒相。“媽的,說咱們乾的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但為什麼連一物件都談不到?”
劉悅的話讓吳雨心頭一震,是啊,李斯揚也是在中學教書,她會不會也瞧不起我這個小學教師?如果是這樣,趁早做個了斷,不要到頭來只等到一場空空夢。吳雨問劉悅,“那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不想浪費自己的感情了,就咱現在的身份,難以滿足女人們的虛榮心,我想好了,明年春天去考美院的脫產本科,畢業後找個好點兒的工作,處物件恐怕就不成問題了。”
“是啊,工資永遠也沒有鬍子長的快,就是再工作兩三年也攢不夠娶媳婦的錢,咱不比###有個當官的父親。我也想了,明年春天請假去美院對面的羅家寨租幾間房辦一個畫廊,一年到頭最少能收入五六萬塊錢。三四年後錢掙夠了再回來娶媳婦。”
王思凡悄悄對吳雨和劉悅說,“兄弟們,一中午只顧說話了,都忘了行禮了。”
吳雨和劉悅吐了舌頭,一人掏出五十塊錢塞進王思凡手中。
劉悅說,“我倆先去了,你幫幫忙,去帳房把禮行了。”
四十多張桌子,全都坐著客人,菜一盤一盤往上端,八個人筷子動幾下菜就完了,只能坐下靜靜地等著下一盤菜。
###和新娘過來敬酒。
王思凡接過新娘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又倒一杯,王思凡再仰頭喝光。
到劉悅了,他衝新娘笑笑接了酒杯,爬在###耳邊低聲問,“帆哥,幾個月了?”
###一臉狐疑,“什麼幾個月了?”
劉悅的聲音更低了,“肚子,新娘的肚子。”
###爬在劉悅耳朵也把嗓門壓低了,“想知道?”
劉悅興奮地點點頭。
“和你一般大了。”
劉悅臉都綠了,連喝了兩杯酒。
吳雨兩杯酒喝完,###和新娘又去別桌敬酒了,吳雨問劉悅,“哎,你剛才問###什麼?”
“沒什麼。”
吳雨不死心,繼續問,“說吧。”
一盤菜端上來了,劉悅夾一口塞進嘴裡,面帶笑容嚼著小聲對吳雨說,“真的想知道?”
“是。”
劉悅抹了抹嘴道,“我問他新娘肚子裡的孩子幾個月了,他說‘和你一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