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來也許就覺得好過了!”我勸說道。
金花仍舊那麼靜靜地坐著,彷彿一尊雕塑一般,發黑的眼眶中是一對無神的眼睛,迷茫地看著一個方向。
嚴媽一手挑開門簾,一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進了屋子。
“花兒,吃點麵條吧,嚴媽特意讓李廚娘給你加了個雞蛋,這李廚娘還真不錯,還多給你切了點雞肉放在裡面,還放了香油,你聞聞,多香啊!”嚴媽說著,眯縫著眼睛,聳了聳鼻子。
金花仍舊沒有動彈,也沒有言語。
嚴媽將麵碗放在了金花的床頭櫃上,坐到了金花的床沿上,對金花說道:“花兒,你還是吃點東西吧,都一整天了,你這水米不打牙,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啊!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你還得活啊!還得好好地活下去啊!花兒,就算這裡是不好,可是花兒,畢竟這裡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可以住,還有口飯可以吃啊!”
“哇”的一聲,金花放聲痛哭起來。
嚴媽趁機取下了金花手中的那個舊相框,然後站起身,擺在了屋裡唯一的一張桌案上,道:“花兒,這個相框,嚴媽先給你擺在這裡,名兒,我叫小山子上來,給你掛在牆上,掛在牆上,這個花兒多標緻啊!嚴媽可是看著花兒長大的,看著長大的!”嚴媽說著,也留下了眼淚,她摟起她的衣襟擦了擦眼角。
嚴媽又走到床前,坐下,用她的衣袖擦了擦金花臉上的淚水,金花撲進嚴媽的懷裡,道:“嚴媽,我今年才二十五,二十五啊!我還年輕,還年輕啊!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花兒,這俗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多想也沒用,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吧!”嚴媽勸慰道。
許是放聲哭出來的緣故,許是嚴媽的勸說有了效果,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