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會沒去賬房看看你這個月的虧空吧!你都虧了這麼多了,這頭牌還好意思做下去,況且,你身上那病,還有誰敢買你的盤子啊?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理啊?”袁嬌嬌繼續說道。
“袁媽媽,做人可不能這樣啊!想我金花當年,可是為你掙下了不少的銀子啊!你的這座樓的一小半都是我金花為你掙下的,你不會否認吧!”
“那又怎麼樣?你自己也得到了你該得的那一份!我袁嬌嬌也沒有虧待你,那幾年,你不也是風風光光的,要什麼就有什麼來的?光是派去伺候你的老媽子都不下三個,你看看那個姑娘有你這樣的待遇啊!”袁嬌嬌也是不饒人的。
“袁媽媽,可是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現在是年紀大了,也染上了病,可是這病能治,能治啊!袁媽媽,你先幫我把治病的錢墊上,等我掙了錢,我再還上,還不行嗎?”
“還?你拿什麼還?你每個月能掛上幾個盤子,夠你的吃喝也就不錯了,這還得是客人別發現了你的病,不然我還得倒賠錢,金花,你得知道你現在的年紀,這歲月可是不饒人的,你難道每天都不照鏡子?”袁嬌嬌指著我的梳妝檯的鏡子說道。
“可是袁媽媽,您那次不是說用土法子也是可以治好我的病的嗎?不是說就是疼點嗎?我現在也沒法子,沒法子請洋大夫來為我治病了。袁媽媽,我聽你的,我全都聽你的,我願意接受您說的那個土辦法治病,只要您別讓我搬出頭牌房,您讓我怎樣都行!”金花近乎哀求地說道。
“那好,那你今晚就讓嚴媽和李廚娘來給你治病,不過,這醜話可說在頭裡,這個土法子是可以治好你的病,不過在你的私處就會留下一大串的巴拉,但是這總比你拖著個病身子的好啊!你這個病拖的時間久了,還會發燒,甚至還會要你的命呢!媽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啊!”袁嬌嬌忽地就變了臉色,走到金花跟前,拍著金花的肩膀,說道。
“金花知道,金花明白!”
“那就定在今日晚上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就得趕快,這病拖長了時間,可就不好治了。”袁嬌嬌說道。
“都聽媽媽的!就今晚上吧!”金花點頭答應著。
我實在是不清楚這個能治療金花的病的土法子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法子,知道夜晚,我才真正明白,讓我嚇了一大跳,以至於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來,都依舊是心驚膽顫的。
夜,深夜,當客人基本走了,只有幾個房間還有零星的幾個客人的時候。嚴媽上樓來了。
因為我白天裡就聽到說那個什麼土法子,所以強烈的好奇心一直驅動著我,讓我去看個究竟,我睡意全無,先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走道里站著。
可是我驚訝地發現,嚴媽和李廚娘竟然是提著個爐子上樓來了,李廚娘的手裡好像還拿著幾個烙鐵,但是這個烙鐵很特別,並不像我們普通人家燙衣服的烙鐵,這些烙鐵的頭部都是尖尖的,成一個狹長的三角形狀。
我實在是感覺太奇怪了,忍不住就問嚴媽道:“嚴媽?不是說給金花姐治病嗎?怎麼沒看見您拿藥上來啊?您拿著這個爐子做什麼?”
“君言啊,你還是回屋歇著去吧,這不該你問的,你還是別問,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好處!”嚴媽說道。
我的眼睛又轉向了李廚娘,希望平日裡一向都對我很關照的李廚娘來告訴我答案,可是李廚娘也沒言語,只是低著頭,把那些個物件搬進了金花的屋子。
門被關上了,我扒著門縫試著看了看,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我在屋子外來回地踱著步,好奇地想知道這兩個一點醫術也不懂的老媽子如何為金花治病。
“花兒姑娘,你想好了嗎?你能忍住疼嗎?嚴媽可要先告訴你,那可不是一般的疼,比生孩子還疼呢!花兒,你恐怕會忍受不了啊!我看,還是想辦法湊點錢,請洋大夫來給你打針的好!”嚴媽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聽到嚴媽的這句話,我就更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辦法能治這個病了,還會比生孩子更疼,我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不過我可是聽我的媽媽說過,說生我的時候,疼得她半條命都沒了,還說女人生孩子就如同是過鬼門關,這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過去的,也就算是完了!嚴媽竟然說這個土法子治病竟然比生孩子還疼?
我在金花的屋子外是左找右找,總算是找到了玻璃上的一個小空白,這玻璃的裡面本來都是貼上了好看的淡藍色的紙的,偏就有這麼一點地方的紙爛掉了,露出了玻璃的透明本色,我的眼睛正好可以順著這個地方看進去,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