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說道。
“本來是沒我的事，可是你教訓胭脂，打一次也就夠了，哪有不停氣地打的道理，莫說她只是個姑娘家，就算是塊鐵也經不住你這麼打法啊！掌櫃的，你可別忘了，那個吳爺可是還包著胭脂呢，你若是把她打死了，或者打出個什麼毛病來，那個吳爺可就得找你退包銀啊！”李廚娘說道。
“可是那個死Y頭也太讓人生氣了，竟然敢逃跑！真是氣死我了！”袁嬌嬌還是有些不解氣地說道。
“要說這個胭脂逃跑呢也確實是不應該，可是這事情也是有緣由的啊！掌櫃的，你總不至於讓我說出這個緣由來吧！”李廚娘表情冷漠地說道。
“你？你竟然還幫著那個賤人說話！李廚娘，你怎麼能胳膊肘向外拐呢？”袁嬌嬌說道。
“我不是要向著胭脂說話，只是這個孩子的脾氣倔，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老實這麼打會出人命的，不如，今夜就先把胭脂關在這裡，讓她好好想想，也許明日就會想明白了！”李廚娘說道。
“那好，那今夜就把她關在這兒，不許給她東西吃，讓她多餓餓，就知道要乖乖地聽話接客了！”袁嬌嬌說著就要往外走，一轉身正好看到嚴媽還站在那裡，便對嚴媽說道：“嚴媽，不是讓你收拾東西走了嗎？你怎麼還沒走？哦，你是不是再等著我給你了結這個月的工錢啊？”
“不，不是的，掌櫃的，求求您，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啊！嚴媽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大意了。”嚴媽一個勁地央求著。
我和金花還有其他的一些姐妹也都對袁嬌嬌說道：“袁媽媽，您就發發慈悲，別趕嚴媽走了，我們大家都捨不得嚴媽呢！”
“怎麼？反了？要反了不成？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了？”袁嬌嬌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我們被袁嬌嬌的叫聲嚇到了，都閉上了嘴巴，一時間，整個廚房死一般的寂靜。
“嚴媽，我看你最好還是識相點，不要等我讓錢坤送您老人家走，就不好了！您說是吧？嚴媽？”袁嬌嬌對嚴媽說道。
“掌櫃的，您還是把嚴媽留下吧，不管怎麼說，嚴媽在咱們這做事也是做了十多年了，這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就算嚴媽今日犯了點錯誤，也不至於攆嚴媽走啊！您別忘了，過去可還都是在一起混飯吃的姐妹呢！”李廚娘走到嚴媽的身邊，一邊幫嚴媽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
“李廚娘，你今日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這嚴媽犯錯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袁嬌嬌可是不白養活人的！幹不了活的就得走！”袁嬌嬌說道。
“那如果掌櫃的這麼堅決的話，我李廚娘也不幹了，跟著嚴媽一起走好了！您再找能幹的人來頂吧！”李廚娘說道，然後便開始解下身上的圍裙。
“不行，不行！李廚娘，這可不行！你可是我袁嬌嬌一手調教出來的做堂子菜的高手，你怎麼能走呢？你走了，我這生意可還怎麼做啊？來怡春院的客人有一多半還是衝著你的手藝來的，你可不能走！”袁嬌嬌這會才是真的著急了，一邊踱著步一邊說道。
“那你如果不留下嚴媽的話，那我也就不做了。”李廚娘很堅決地說道。
“李廚娘，這怎麼好？這可怎麼好呢？您怎麼能為我而丟掉飯碗呢？”嚴媽拉著李廚娘的衣袖，說道。
“嚴媽，你別擔心，只要我李廚娘有地方做事，就一定不會讓你沒地方去的，想當年，我們都是一起混飯吃的好姐妹，我可不能狠心地看著你露宿街頭。”李廚娘的口氣絲毫沒有迴轉的餘地。
倒是錢坤會看風向，看到袁嬌嬌捨不得放李廚娘走，於是錢坤便出來打圓場道：“掌櫃的，要不，您再給嚴媽一次機會？嚴媽有了這次的教訓，一準就不會再犯糊塗了，您說是吧？”
“那好，那就看在錢爺和李廚娘為你說情的面子上，就再饒你一次，不過，嚴媽，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咱們可把話說清楚了，若是再犯下大錯，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別怪我袁嬌嬌不講情面。”袁嬌嬌說話的時候，一會看看嚴媽，一會又看看李廚娘，其實她的這些話也是說給李廚娘聽的。
李廚娘沒搭理袁嬌嬌，對還在抹眼淚的嚴媽說道：“嚴媽，別苦了，掌櫃的已經答應讓你留下了，以後咱姐妹倆還可以繼續做個伴！”李廚娘說道。
嚴媽這才恍過神來，對袁嬌嬌連連鞠躬道：“多謝掌櫃的，多謝掌櫃的，多謝掌櫃的！”
“嚴媽，那今晚，你就在這兒看著這個死Y頭，若是再讓她跑了，那我袁嬌嬌可就真的是不客氣了！”袁嬌嬌說完，便要往外走，看到我們幾個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