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女人居然還敢這般親近他的身子,真不知道勇氣可嘉,還幼稚愚蠢呢。
“你真的是夜風王?”
“你說呢?”
不答反笑,男人閉了閉眼睛,收斂了身上令青悠浮現出痛苦神情妖氣。
“那什麼時候會放我走?”
聽到對方回答,青悠仙子原本以為自己會充滿了恨意。可一直以來心儀的男人就站在面前,而方才已經對“假冒”完全敞開了心扉。現在她便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站在對立面與他針鋒相對。
不知道哪裡來勇氣,青悠現在想知道事情只有一件。那就弄清楚夜風本尊,是不是也曾像那黃獐精所編造那樣深深戀慕著自己……哪怕只有一絲絲好感,於她而言也是莫大安慰。
“不知道,也許明天,也許永遠不會。”
抬頭望了望天,夜風王漫不經心回答著女人的問話,心情卻很複雜。
很多事她不明白,紫狐不明白,那些得了便宜的妖精們不明白。其實只有一個人才真正清楚整件事情來龍去脈。
去留並不是簡單抉擇的事,將她擄來是一種挑釁,一種對天庭的對抗。在等待,等待一次機會……為另一個女人報仇。
只這一切不會跟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仙子解釋,即使說了她也不會明白。
“那……可以帶我走嗎?”
見男人一臉公事公辦,沒有半點對她特殊感情與留戀。青悠仙子在心裡還悄悄燃燒著的一縷希望之火瞬間破滅,而後轉化成為一抹自嘲淡笑。
果然,都南柯一夢吧。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存在,又怎麼會輕易喜歡上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呢。
只是,不喜歡也沒關係啊──
反正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軀。與其留下來不斷被別的妖怪所侵犯,一邊享受著肉慾歡愉一邊不得不去輕視這個淫蕩的自己。還不如跟在喜歡的男人身邊,至少還能以此來慰藉一直以來單相思的空虛與寂寥。
“怎麼,想跟著我?想被當奴隸一樣玩?”
聽了此話,夜風挑起了一邊濃眉,臉上似乎多了些興味。
“我對女人可沒有那些妖精那麼多耐心,但凡近身,不過被利用來洩慾而已。你甘心麼?”
一手挑起青悠仙子下巴,一手放肆撫摸上了她美麗的臉龐。
縱使妖界王者也不得不讚嘆,這女人當真生得傾國傾城,難怪日月之神要將她當做寶貝一樣。
早就聽聞這個小仙女對自己似乎生出了一些男女之情,卻沒想到,在妖界數日竟然讓她變得如此大膽,居然全部都不顧矜持說了出來。
這可真有趣。
“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怎樣。可夜風王,此時此刻,未來就……請讓我跟隨,服侍你,好麼?”
揚起自己的臉龐,對於男人的輕佻碰觸,青悠仙子沒有半點閃躲意味反而更迎合了一步。不知為什麼,迎著淡淡的月光,這一幕卻顯露出了些許悲情意味。
無望愛情啊──
“既然這麼想跟,那就跟吧。只是跟了,便莫要再說後悔才好。”
定定看著眼前這個痴情的女人,夜風王的眼中先流露出嘲笑,而後卻因她真摯而慢慢轉變為一種說不出的動容。
“青悠,命運相系,本該經歷萬世情劫。原本想回避這一切,卻不想竟然如此執著。只自古多情空餘恨,希望在這一切開始之前能記住這個道理。”
表情凝重對眼前的女人說出這些含義頗深的話,不管她聽不聽得懂。夜風王笑了笑,隨後將她擁入自己懷中藍光一閃,一同消失在這濃黑夜色之中。
被男人抱緊那一刻,青悠仙子渾身顫抖,情不自禁伸出雙手以同樣方式將對方高大軀體也環繞在自己懷中。
情劫……麼?
自從被夜風王帶回到自己宮殿裡,青悠仙子就一直被好吃好喝供著、養著。比一般奴隸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但還不到魔後級別。
這夜沐浴更衣,她一個人由丫鬟服侍著坐在鏡子前梳頭。心情很複雜,卻也算得上平靜。無悲無喜,大概就指她現在這個狀態── 對於一個早已放下仙女身份,一心一意跟隨著自己心中所戀慕的那個人,哪怕被當做可有可無的陪襯也在所不惜的女人,她真做到了,並且無怨無悔。
“青悠夫人,夜王大人有請──”忽然間,一隻小貓精擺擺耳朵畢恭畢敬走上前來單膝下跪,在女人面前細聲細氣說道。 “去哪?” 青悠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