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決定等自己離開他時自己一個人去。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著,一轉眼就到了冬天。
這一天,天空下著鵝毛大雪,傅鴻哲從外面回來後,一進院子就看見葉子站在那,伸著手接著落下的雪花。
“下著雪,站在外面做什麼?”傅鴻哲上前,心疼的把葉子摟進懷裡低聲的問。
最近這段日子,傅鴻哲發現不管自己對她怎樣親暱,她都不拒絕。這既讓他高興,又讓他感到心酸。
或許她的想法也是跟自己一樣的,在珍惜這半年的時間?傅鴻哲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吧,既然是一個美好的夢,那就這樣繼續做下去吧,哪怕半年後醒來呢。
“小傅你看,這雪多美啊。”葉子繼續歪頭看著飄舞的雪花說。
“嗯,你喜歡看的話,有一個冬可看。現在進屋暖和暖和吧。”傅鴻哲邊說邊用手拂掉葉子頭上的雪。她的小臉蛋凍得紅紅的,若是往日傅鴻哲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去吻她,可是今天,他有事想跟葉子說,卻不知該怎樣開口。只好先擁著懷裡的人就進了屋子。
葉子感覺到了他的眼神在逃避,這樣的逃避他每天都有很多次,可是這次有些不同。她佯裝不知的在門口跺掉鞋子上的雪,進了臥室就脫掉鞋子爬上了傅鴻哲叫人給砌的火炕。
那位置本來是張床的,剛入冬時,他無意中聽葉子說過,她娘冬天睡的是炕,很暖和,於是就領著人特意去請教了薛宰相,也就是他的岳丈。
薛啟銘知道他的來意後,高興的幫著畫了圖紙以及內部結構。回來後他立馬就叫人把床撤了,砌火炕。
“說吧,什麼事?是不是藍月姐姐回來了?那你去他那裡吧。”葉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葉子,不是那樣的。我今個出去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聽人說岳丈他辭官了。”傅鴻哲解下披風坐在炕沿上,說到。
“什麼,看樣我爹他是真的下了決心了。”葉子苦笑著說。因為爹不止一次的流露出,他厭倦了官場上的生活,想跟娘過無拘無束的日子。
“你不覺得突然?”傅鴻哲見葉子是這個反應就問。
“有什麼好突然的,我爹他早就想辭官回老家了。你不是不知道,他為官清正,剛正不阿的,看不慣朝中的勾心鬥角,而其我詐。貪官有人護著他動不了,這樣的宰相再當下去,他會瘋的。”葉子很無奈的笑著對傅鴻哲說。
傅鴻哲點點頭。
“我要回去一趟,你要不要去呢?”葉子問。
“當然要一起去了。”傅鴻哲說著,就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著。
葉子也趕緊下炕,去箱廚裡捧出一樣東西來。那是她找人做的跳棋,棋盤是木質的,棋子是用玉石,瑪瑙和雞血石雕刻成的。
跳棋一共做了七副,她打算作為新年的禮物送人的。爹孃、景龍、景元各一副。太后,蕭貴妃各一副,還有兩副是她自己和傅鴻哲的,就算分開後留給他的念想。
而要送傅鴻哲的這副,他自己並不知道,棋子也跟那幾副不同,是小人兒形的。其他棋盤有三副棋子,而留給傅鴻哲的這副只有兩副棋子。
玩法傅鴻哲早就學會了,倆人每天都會來幾盤兒,幾乎都是葉子贏的。
葉子想好了,過了年就找個地方做作坊,專門做跳棋來賣,也算是自己的事業吧。而且她已經計劃好,跳棋呢要做幾個檔次的,最便宜的就是木質的,這樣尋常百姓也買得起,多了一樣娛樂的玩意。
收拾妥當後,雲浩來說馬車已經備好,葉子和傅鴻哲叫他拎上禮物就啟程了。
“你怎麼不勸勸岳丈不要辭官?”車廂裡傅鴻哲問。
“幹嘛要勸呢,爹辭官的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陪娘了,不用每天面對那些虛偽醜陋的面孔。”葉子乾脆的回答著。
“那你說景山,他會怎樣?”傅鴻哲忽然問。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麼。”葉子不爽的說。雖然她不上朝,可是卻聽到不少關於駙馬景山的事情,幾乎都是他溜鬚拍馬,巴結太子的行經。這樣,葉子對他已經是十分的厭惡了,連名字都不願聽到。
葉子奇怪的是,傅鴻哲明明知道她自己討厭景山,現在幹嘛要提他?
“哦,你做好準備吧,他的馬車就在咱前面,看方向的話,他也應該是去宰相府的。”傅鴻哲剛剛掀開車廂的簾子,無意中看見的,所以他會問葉子。
他也來了?按著自己的性子不想見他,就可以迴避,可是今天不行啊,也不知道宰相爹怎麼定的,什麼時候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