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二將呢?我哈了,可他還沒哼呢?”拿餘光瞄著夏青廷。
顧新敲敲桌子,故作嚴肅:“幹革命工作,不要講條件,比待遇……”
“不顯同志是思春了吧,”夏青廷不卑不亢。夾在這兩人中間,他有些壓抑。他甚至懷疑顧新把辦公室這麼安排,除了出於權謀掌控,還有一種陰暗心理:他採不到鮮花,別人也休想聞一聞。
鮮花就在隔壁。曹波和小王就像兩朵嬌豔的鮮花,芳香四溢。那種氣味似乎可以穿越牆壁,自由瀰漫到整個機關。其他處室的偶爾找機會去406串串門,而唯獨顧新他們卻不好去走動,曹波她們是下屬,瓜田李下,避嫌才是正經。這對顧新來說也是痛苦的事,更痛苦的是呂不顯,被顧新說了幾次後,不得不收斂行為,很少去隔壁串門了。
8。似夢非夢(2)
沒有了那層釋放,呂不顯很自然搞起了窩裡鬥,矛頭對向了夏青廷。越是出於爭權奪利的出發點,表面攻擊點卻是玩笑式的,不外乎是拿曹波說事。
“波波這名字起得好,起得妙,波代表什麼?秋波,還有那個波。”呂不顯口無遮攔。見顧新沒有出言制止,又搖頭晃腦:“青廷這個挺就更妙了,妙不可言啊,女人挺好,男人更要挺好啊,一波一挺,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夏青廷倒不生氣,和曹波扯在一起,他心裡就升起一股酥麻的快感。表面上他有些不快:“呂不顯同志,請你注意講話分寸。”
“我可沒說什麼啊,是你自己那麼想的,我說了什麼沒有?說了什麼沒有?”呂不顯使出無賴習性左右晃那腦袋。
顧新不得不發話了:“什麼波啊挺啊,用詞文明點。”
此時曹波正好推門進來,聽見波啊挺啊,不由問了一句:“叫我嗎?”
顧新和夏青廷、呂不顯不由禁不住就笑了起來。見三人笑得莫名其妙不懷好意,曹波臉一紅,將手裡的報表往顧新桌上一擱,扭了一下腰肢,嬌嗔說:“好啦,我閃。”眉眼卻不經意瞟了夏青廷一眼,飄了出去,留下一股淡淡的芳香。那是夏青廷熟悉的法國朗士護膚品香氣。那香氣高雅而馥芳,那一次差點讓他不能自持。
三人有一陣的平靜。呂不顯心裡想什麼,夏青廷想八成在意淫曹波了。辦公室有個女人尤其是美女的感覺是大不一樣,男人的荷爾蒙分泌會加速幾倍。至於工作效益是不是成倍增加,那卻是個問題。夏青廷過去的工廠排程室秉持“男女搭配”原則,結果一男排程每月會出兩次錯張冠李戴,鬧出了不少笑話和麻煩。
坐在辦公室裡,夏青廷發覺自己也是浮躁的,不能沉心看手頭的人事資料。他想自己怎麼會這樣呢,是因為胡局長?
機關的氣氛一天天微妙起來,而正常的工作還得開展。過了兩天,顧新安排曹波和呂不顯去益市工商局辦理一件調動手續,該市下面工商所一副所長破格調任省局後勤處科長。
按照慣例,人事教育處對調動手續辦理也不復雜,不過益市距省城有三百多公里,一天難以來回,曹波就提出了反對意思,說她和呂不顯不合適,要不多派個人去,要不一個人去。
“過去不都是我倆比翼雙飛嗎?”呂不顯臉皮厚不以為忤。
曹波說:“就怕了你呢,呂筷子。”
顧新有些為難。夏青廷說:“曹波說的也是實情,畢竟要在外住上一晚……”
沉默了一會,曹波又說:“要不,這次讓夏處和他去?正好把天山市局的也辦了。”
她這一提醒,顧新想起來還有天山市局一個調動手續近些天也可以去辦了。他斟酌一下,決定讓三人都下去,先到益市,陪曹波到市局接洽後,夏青廷和呂不顯再去天山市局辦手續。這樣既顯得鄭重辦理,又避免孤男寡女的不便。
呂不顯不大樂意地同意了,夏青廷嘆口氣,也點點頭。轉頭對曹波說:“顧處這裡派兩個保鏢全程保護你呀。”
“怎麼,不樂意?”曹波莞爾一笑。
次日一早,三人統一到西站坐了巴士。夏青廷先給曹波發了條資訊,問她到西站沒有,不然就順路讓計程車接她。她回資訊說:別,小心他。夏青廷知道她說的是呂不顯,心又一熱。
曹波在呂不顯後好一陣才到,她穿了一身淡白套裙,分外淡雅,提著個鱷魚手袋,款款而來。她對夏青廷的態度和呂不顯一樣,淡淡的,上車時夏青廷說:“曹波你坐前面點舒適些。”曹波卻淡淡說:“我一個人坐後頭舒服。”徑自越過他去後面了。呂不顯這一下得意了:“嘻,獻殷勤自討沒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