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許仙,佛珠被隨便的扔在地上,而白素貞早已身赴黃泉想要搶回許仙離體的魂魄。
法海不明白素貞為何要如此拼命,許仙千年前將它放生是不錯,可修仙路上坎坷,遇上的劫數絕不止那一次,何必單單記著他。
法海只知道許仙千年前救了白素貞一命,然後這一世白素貞以情緣來償,卻不知道白素貞為了這一世等了幾百年,自從化形起她就開始尋找許仙,天下之大,許仙不是早夭就是尋到時已是兒孫滿堂,等她把其他所有的恩情還完,才遇到這麼一個許仙,能讓她用情緣還債的許仙。可能等了太久,就成了執念。
許仙幽幽轉醒時法海也在,和尚秀氣的眉頭舒展開來,雙手合十朝許仙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轉身走了。
“白素貞,我念你千年修行不易,今日放你一條生路。”法海的聲音從屋外蕩過來,許仙自然也聽得見,當即臉色又變。
“娘子?那蛇…”許仙當然還記得他在地府裡走的那一遭,以及…以及突然出現在家中的白蛇,那條蛇,可比一般成年男子的腰還粗。
“那和尚瘋魔了吧。不過官人喝多了酒,可能是…做噩夢了?”白素貞一臉關心的神色不似作偽,無意間撩開門簾,後院的竹子上還飄著一條白紗,就是白素貞平時用的那種,掛在深色的竹葉間就像是蛇蛻下的皮。
“沒,沒什麼,應該是昨夜天色昏暗,看錯了。”
“那就是官人的不是了,官人這一醉,可就睡了兩天呢。”白素貞掩嘴輕笑,如此含蓄的嘲笑,許仙無奈。
法海在就近的寺廟裡掛單,雖然年輕倒也佛法精深,許仙心善時常去廟裡上香,一來二去也就熟識了起來。有時候棋子起落茶香嫋嫋,於是浮生半日閒。
突然有十幾日許仙沒來寺廟,法海登門拜訪,就聽到白素貞有孕的訊息。看到法海驚愕,許仙一臉促狹笑意,“大師幼年出家,不嘗人事也就罷了,竟然連女子生兒育女的事也不知情?”
“貧僧修過歡喜禪。”法海正色道,他驚訝的自然不是這個,白蛇修成人形也就罷了,不食人精氣自然也不會害人,可是懷孕…性別暫且不說,一條蛇再怎麼修煉,都還是一條蛇吧…生蛋孵出來?法海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再看面前的許仙,法海覺得有必要把他帶去寺裡避上三五個月,再被‘自己的孩子’嚇死一次…
“嗯?歡喜禪?”人逢喜事精神爽,許仙現在什麼都有興趣問一問,自然沒在意法海怪異的臉色。
“西藏密宗的傳承。”歡喜禪這種事,佛門雖戒色,法海自覺沒什麼見不得人,而且他正在憂心怎麼說許仙能跟他走。
“大師今年才二十有餘吧。”許仙有些懷疑,就算和尚能外出遊歷,走去西藏那種地方,應該要個三五年吧,而他的修為…莫不是有什麼駐顏的法門?
“佛曰前世今生,不可說。”
“是何滋味?”佛門弟子…是個人都要好奇啊。
“驚心動魄。”法海起身想要去尋白素貞,想都沒想就來了這麼一句,許仙驚愕…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大師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仙還坐在凳子上思慮,就忽略了法海說的“我與夫人說幾句話。”等到驟然驚醒,才發現坐在他面前的是白素貞,而和尚早已不知去向。
“夫人,你說歡喜禪到底修的什麼,大師竟然會說驚心動魄。”白素貞正在糾結法海剛剛問她的“能不能生出來一個‘孩子’”的問題,突然聽到許仙這麼一問,嚇了一跳,臉色當即變了。許仙看到白素貞變了臉色,第一反應竟然是‘那是個吃葷的和尚,莫不是看上了我家娘子,不然之前怎麼處處糾纏?’而白素貞變臉的原因也差不多,‘那個和尚之前三番兩次想要拆散我與官人,難不成是看上了官人,聽聞修歡喜禪可是不忌男女。’‘而且那和尚那麼漂亮,以後斷然是不能讓他來了。’這是許仙和白素貞共同的想法。
之後白素貞倒真是懷胎十月,就在即將臨盆的時候,許久沒有出現的和尚直接進門擄走了許仙,直到白素貞生產完丟下孩子打上了金山寺,法海都沒敢放許仙出來。
然後就是白素貞施法水漫金山,許仙在寺內將自家娘子的一條蛇尾看的真真切切。白素貞在看到許仙的一瞬間就僵硬了,被法海趁機制服。
“官人。”白素貞跪在地上,身子卻立的筆直如刀,抬頭看向許仙時一雙美目裡帶著倔強。許仙沉默,而後跨了一步和白素貞並排跪在了法海面前,“大師可否饒她性命,就算是蛇妖,她仍是我髮妻。”法海不動聲色只是閉眼唸了句‘阿彌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