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論文對她來說不算難。學生間都流傳一種說法,有一個好的指導老師,比有一篇優秀的論文重要得多,拼老命完成論文,不如祈禱菩薩保佑你抽中一個級別高的指導老師。
她運氣好,抽籤抽中一個老教授級別的指導老師,雖然老教授特別忙,只匆匆跟他們見過一面,平時也不會跟他們聯絡,只是發發郵件,偶爾給他們改改論文。
不管指導得怎麼樣,老教授畢竟是老教授,威懾力可不小,連別組的老師都悄悄對自己的學生說:“答辯組的老師主要看你是誰的學生,老教授的面子誰敢駁?你們要是分到XXX那組,誰敢不讓你過關?”
當然沒人敢!所以她無驚又無險,在需要二次答辯的同學羨慕的小眼神中,順利地透過了論文答辯,沒有受到任何刁難,即使她的論文東拼西湊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沒有水平。
畢業前她參加了一場補考,大一遺留下來的高數考試,同學將答案發到手機上,她把手機攥在手裡,抬頭看看老師再低頭看看手機,看一眼,寫一句,再看一眼,再寫一句。
終於引來了視力良好、智力也良好的監考老師,老師敲敲桌面提醒她。
她心虛地抬頭,可憐兮兮地說:“老師,放我一馬吧,我都大四了……”
於是老師嘆了口氣:“唉……別放桌面上,放抽屜裡吧。”
於是老師靠在她的桌邊,替她把風,還一邊閒聊,“工作簽了嗎?”
她筆耕不輟,還要抽空搖頭。
於是老師又嘆口氣,“你們也實在是不容易。”
那悠長的嘆息聲,聽得她越來越心酸,小眼淚嘩嘩的,果然,他們是被同情的一代。
快畢業了,離別的氣氛漸濃,各類聚會多了起來,吃飯喝酒唱K喝醉,四年,難得醉一場。平日裡交情不深的同學,也能湊在一起說幾句傷感的話;而爭鋒相對了四年的兩人,此時也能舉起酒杯,一口飲盡,盡釋前嫌。
她無盡地傷感,連哭了好幾場。晚上蘇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打來電話,以過來人的語氣安慰她。
“別想那麼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