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旁人立刻閉了嘴。
誰惹他了?大夥兒互相望望,都搖頭,大氣不敢出一口,不明白剛剛還好好地喝酒的老許,怎麼看了一齣戲,突然就換了這麼一副陰沉的面孔。
許清恆灌了一大口酒,皺著眉頭,摸出手機撥了號,很快,那邊有人接起,響起一個清冷的男聲:“老許?”
許清恆又點根菸,“嘿,方謙,你小子過得瀟灑啊,說出國就出國,出去了電話也不給兄弟一個,國外的妞當真比國內的俏?”
“呵呵,瞎說什麼呢。”那邊傳來輕笑聲:“你怎麼樣,這個時間該準備離校了,忙麼?”
許清恆吐口煙霧,冷哼一聲:“忙什麼?看戲呢!”
“看戲?”方謙莫名其妙地重複。
“苦情幽默劇,就一個主題,負心女子移情別戀,苦情男子遠走他鄉,女主角你也認識。”
方謙更加不解:“說什麼呢?你喝多了吧?”
“我壓根沒喝!方老大,兄弟勸你一句,對女人,別太死心眼,你還在原地等,興許人家早就已經琵琶別抱了!”
那邊一滯,幾秒鐘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我沒有刻意在等誰,只是不知不覺間,就過了這麼多年,而有的人還沒有忘記罷了。”
方謙推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異國鬱鬱蔥蔥的街道,外面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整座城市顯得清新幹淨,微涼的空氣帶著溼意撲面而來,夾雜著若有似無的花香,沁人心脾。
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那股涼意深深沁入心底,其實,在握住一雙手之前,他就已經迷失,而等待,之於他,已是那麼地習慣。
第二天,蘇巖出現時,兩人都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他又恢復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
引來她的無情鄙視:“你說你跟我混了這麼久,怎麼就沒學到半點我的厚道?”
“怎麼不厚道了?我那麼的穩重。”他自戀的個性數年如一日。
“穩重?那是形容我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是你還沒有看到我的內心。”
“看了那麼久還沒看到?原來你一直沒對我敞開心扉啊,虧我那麼信任你,唉……這就是友情。”
“我敞了,風呼呼刮的我心冷的,但你沒急著看,都去看帥鍋了。”
“肯定沒敞,我很認真地去看吧,沒看著。”
“哦那可能是我的心剛去廁所了,你沒逮著機會。”
“你太陰險了!”她嗤之以鼻。
“我的陰險面你不是早看到了嘛。”
“我只是沒想到陰險得這麼徹底。我本來以為你還有救的,現在發現沒了。”
“那我不介意更陰險一點!”他拽起她的小辮子甩啊甩。
“啊!放手!卑鄙!陰險!太無恥了!”她尖叫著欲奪回頭髮。
“哈哈哈……”
……
兩張青春飛揚的臉,無憂無慮的笑容,引來路人短暫駐足,進而會心地一笑。
一路笑笑鬧鬧,沒有離別的愁緒,卻也深深地意識到,這段最美好的時光,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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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管理心理學上說,有些表面很活潑開朗的人其實內心最脆弱'。。。
十七
很快,蘇巖畢了業,在本市一家知名企業做網路技術支援,他一貫地表現出眾,又嘴甜心細,聽說頗受領導重視,常常沒完沒了地加班應酬、應酬加班。每次抽空一起吃個飯,就跟打仗似的速戰速決,後來她也忙著準備大四的實習,於是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少了蘇巖的校園,對她來說,冷清了許多。
夏天過了,秋天的校園,落葉滿地,有種說不出的蕭瑟。校園裡又湧進新一批的大一學生,滿眼的好奇、滿臉的青澀,像極了幾年前初入校門的他們,未來四年,他們將會是這裡的主角,重複他們的故事,或者又將會經歷些別的什麼呢?
寢室門前那一排排大蔥長得很高了,已經有兩層樓那麼高,她沒再去過Q大,也沒有再見過方謙,有的人,既然已經註定忘不掉舍不下,那麼就深埋進心底吧。
大四的課業很少,她忽然就多出很多的空閒時間,看著周圍找準了目標,忙忙碌碌的同學,她偶爾會覺得寂寞。
那天堂課上,老師說管理心理學上說,有些表面很活潑開朗的人其實內心最脆弱,最經受不住打擊;相反,平時看起來柔弱無力的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