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髮,那混雜著啤酒味的洗髮精味道,就是她此刻的髮香。
“別……碰我……”忽地抬起臉,迷 著眼,她瞪住他,跟著狠狠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把。
“你醒了?”抓住她有力的拳,有些錯愕,但因她的眼神仍呈現不集中狀況,所以他認為她仍未清醒,只是下意識抗拒。他的手臂依舊攬著她。
只是一下,她果真又軟上椅背,後腦勺對著他,喃言:“別……碰我,臭徐……海……”
海?她把他當作是徐承海?由此可知他先前的猜測是對的,她正生著徐承海的氣,但是他卻不想她在這時想著他,雖然對一個醉酒且未曾說過喜歡他的女子計較,實在可笑。
驀地,他冷靜的眸子突生一抹嫉妒,他拉過她,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唇就欺了上去,他啃咬著她的唇瓣,舌急切地遊移於她的齒關。“唔……”半醉半醒,於曉戀本能地對著這索求似的吻做著微弱的回應。
“曉戀……”為她的反應而迷醉,湛良威吻得更激烈,驟時,昏暗的車內溫度陡升,只是就在湛良威吻到忘神之際……
叩叩!隨著幾聲急切的敲打,轎車側門突然罩下一道陰影。湛良威一看,車外頭貼近的是一張忿怒到了極點的面孔,是徐承海。
“給我出來!”外頭,雨依然大得嚇人,打著傘,徐承海的理智早被蒸散到一點未存,他敲著車窗,嘶吼的聲音幾乎大過雨聲。
徐承海的聲音透過緊閉的車窗玻璃,雖然僅剩低沉的頻率,但卻能讓人徹底感受到他的情緒。湛良威將於曉戀按回座位,並對著徐承海比了個等一下的動作,態度絲毫不受影響。
夜雨斜飛,潑了徐承海一身溼,他頭頂的傘充其量只能夠讓他保持上半身乾燥,繞過車頭,他等在駕駛座的外頭,拳已捏得死緊。
而湛良威似乎在找雨具,所以又等了近一分鐘,他才等到了他開車門的動作。
“出來!”不待他撐開傘,徐承海一把將人扯離了駕駛座,跟著探身進入車內,開啟另一邊的門鎖,並在同時吸進一股濃濃的酒味。
她喝酒了?盯著於曉戀似是酒醉中的睡臉,他的心裡有了個疑問,但很明顯他現在是沒空理。出了車,他只狠狠地瞅了湛良威一眼,便走到另一側,開了車門,準備將於曉戀背出車。
“這個時候你不該想揍我嗎?為什麼沒揍?我吻了她,你看到了。”突然,湛良威在他身後開口。
一聽,放下於曉戀,他站起身。“是你讓她喝了酒?”她的酒量只維持在三罐啤酒,再多,就像現在這樣。
“讓她想喝酒的人是你。”
“我?”
“難道不是?而且將她逼進我懷裡的也是你,你的情人是工作,而不是曉戀。”
“用不著你來指責我,那是我愛她的方式。”咬牙。
“我有資格當你的情敵,就有資格分析你的弱點,你該感謝我。”手插在口袋,一派從容。
“廢話少說。”又探進身,他將於曉戀背了出來,在大雨裡,為了不想讓她淋溼,他的姿勢只好將就著。
“為什麼你從不檢討自己愛人的方式?”像個幽靈似地跟在徐承海身後。
“你可以走了,現在我不跟你計較。”因為姿勢的緣故,隱隱地,他的腹間開始作痛,和近幾個月來一樣,只要情緒差、壓力大一點就痛。將人背到於家門口,撳了門鈴,等於母出來開門。
佇立在雨中,傘影下的湛良威表情不清,只有低盪的嗓音傳來。“你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你說什麼?”面對著門,濃眉深結。
“你不但可惡,還自私的可以,只知道自己的感受,曉戀不過是你調劑工作壓力的玩物,如果你覺得不新鮮了,那麼由我來接收有何不可?這比戲弄她來得人道多了,不是嗎?”
“閉嘴!”腹痛加劇,於是他先讓於曉戀下了他的背。“我可惡,那麼你呢?”
“起碼我真心喜歡她,我想她應該不會拒絕。”
“再說一次,閉嘴。”轉過身。
“你該放手了,其實她不討厭我,如果你……”他的話讓一陣劇疼堵了去,徐承海的拳頭紮紮實實地揮在他的嘴畔。
跌坐在滿是水的地上,沒有雨傘的遮蔽,湛良威迅速淋溼,溼透的絲質襯衫貼在胸膛上,那急遽的吐納格外明顯。“沒想到你真會動手打人,但是這也改不了我的決定。”剛剛他只是激他,因為他不認為曉戀對徐承海的重要性只得那麼一丁點情緒。
雨水成條狀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