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了句:“我覺得差不多。”邊伯賢一邊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又往嘴裡塞著薯片,恨恨地咬著。
“話說,你問這幹啥?”半晌邊伯賢才復開口詢問。
“就是覺得,凡哥對我不如對桃子好。明明和我比較親啊,而且大家都是大勢CP,你說憑啥?”樸燦烈想不明白,雙手把一頭順毛抓亂,嘴角還是忍不住下撇。
邊伯賢一臉嫌棄地瞥他一眼,還是出於人道問了句比如呢。
樸燦烈像是被燙著的貓,蹭地站起身來。邊伯賢被嚇得忙不迭把薯片緊緊護在胸膛。
放在平日,樸燦烈即使不想吃也會跟他搶過來。可今天他卻一臉悲慟地講起了故事。
“桃子怕一個人洗澡,讓他守在門外他就守了。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有怨言吧,但是至少他沒用語言表現出來不是。可是上次我讓他在門外等我一會,他在門外抱怨了半小時你知道嗎?”樸燦烈說到這裡把手搭在邊伯賢的肩上不住地搖晃,以示自己的憤懣。
“那你洗了多久?”
“大概一小時。”
“……”
“然後呢?”邊伯賢實在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只好引導他往下講。
“後來我就想,可能是自己洗得太久,確實挺難捱的。”聽到這裡,邊伯賢默默在心裡嘀咕了句不是可能,是真的很久,繼而給吳亦凡點了32個贊。
“我就喊凡哥啊,你要是等不及可以進來一起嘛。他沒說話,我就當他預設了。可是我等了很久,外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就把浴室的門開啟了,結果發現他就在外面杵著,沒有走卻也不進來。我說你進來吧,咱倆一起,反正你也要洗。他也不說話,我就扯他,他忽然就抬眼瞪我。”
“然後呢?”邊伯賢霎時來了興致,一臉期待地等他往下講。
“我說你瞪我幹嘛,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洗澡,都給我看遍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咳咳咳……”邊伯賢被嗆得面紅耳赤,樸燦烈這個人,你還真不能用地球人的思維跟他相處。
樸燦烈忙上前給邊伯賢順氣,力氣卻大得驚人,邊伯賢只覺得自己的背部生生退了層皮。只得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了。
“然後呢?”邊伯賢強忍著笑意問了句。
“他接著瞪我啊,但是沒一會就扭頭走了。那天他連澡也沒洗。”樸燦烈說到這裡有些挫敗地坐在床邊,不知過了多久,才嘟囔了句:“就是從那天起,我就覺得凡哥對我不好了。”
邊伯賢笑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正巧發現薯片已經見底了,想著去拿包薯片回來,順便也緩衝一下這異常悲愴淒涼的氣氛。身子只是向前傾了下,樸燦烈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臉雲淡風輕地說:“算了,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沒事的。”言罷,又生生把邊伯賢按坐在床上。邊伯賢有些認命地握了握拳,到底還是說了句,“我覺得他是害羞。畢竟kris哥最愛面子,你還那麼說。”
樸燦烈如夢方醒般拍了下腦門,是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繼而又換上了招牌笑容,一臉的人畜無害。“那我找個時間去道歉好了。”
言罷就懶洋洋地倒在床上,蜷起腿弓著腰背對著邊伯賢說了聲晚安。不消幾時便響起了粗重的呼吸聲。
這是,睡著啦?邊伯賢嘴裡罵罵咧咧的,終於忍住了將樸燦烈拖起來凌遲的衝動。抬眼看了下掛錶,夜裡24點整。
24時。不只是天與天的分界時刻,更是一個全新輪迴的起始。就像有些情愫正在以不為人察覺的速度醞釀滋長,就像有些故事在打下完結字眼時也並非不意味著一個全新卻不為外人道的開始。可在一切未達臨界點之前,誰又能預知呢?
☆、第 2 章
樸燦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8點光景。在他看來,時間還早。可問題是前一天隊長金俊綿已經傳下過死命令,八點差不多就要出發了。想著叫邊伯賢起床,卻發現那廝早已經離開了房間,床上也整理地一絲不苟。真是損友,樸燦烈撇撇嘴。
要去錄一檔節目,在中國的知名度絕對首屈一指的——《快樂大本營》。
樸燦烈抓了抓睡的不成樣子的頭髮,隨便搭了件T恤,蹬著拖鞋就往外走。樸燦烈半眯縫著眼睛一個完整的哈欠還沒有打完,卻在看清門面人的臉時活活把嘴裡的空氣吞了下去。
“凡哥?你有事啊……”樸燦烈竟有些心虛,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倒也沒什麼事。”吳亦凡面色古怪地看了眼樸燦烈,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