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能夠在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再一次見到他,真的是太好了。
“很痛苦嗎。”
在痛苦的盡頭,式佇立著。
手中握著短刀。
藤乃抬起自己的身體,面對著式。
“你要是覺得痛的話,說出來不就好了。”
式在最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與藤乃的回憶相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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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能夠將痛說出口來的話——我恐怕就不會迷失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了。
那種不自由,卻是正常的生活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
但是已經無法再返回了。自己的罪太深重了。自己殺過太多的人了。
——為了自己的幸福,殺死了許許多多的人。
淺上藤乃,緩緩地止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的痛覺急速地退去。
就連現在,短刀刺入胸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ever cry never life。 8
在臺風襲擊市中心的時候,我回到了事務所。
滿身溼透的我一進入事務所,便看到橙子小姐丟下口中的香菸迎了過來。
“還真快呢。才花了不過一天時間。”
“聽說颱風要來,所以趕在交通癱瘓之前回來了。”
橙子小姐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好像是我回來的時機不大對似的。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橙子小姐。關於淺上藤乃的情況是這樣的,她屬於後天性無痛症。直到六歲以前還是正常的體質。”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事情。聽好了,淺上藤乃本身只有痛覺麻痺,卻沒有運動麻痺。說到後天性的話就只有脊髓空洞症最為可能,但是那可是會給運動能力帶來障礙的啊。
像那種單是沒有感覺的特殊病例只有可能是先天性的。”
“是的,她的主治醫生也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我很想將在長野縣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明,但是現在卻沒有那種時間。
我決定從舊淺上……不,淺神家的藤乃開始說起。
“淺神家是世居長野的名家,不過在藤乃十二歲的時候破產了。她就在那個時期被母親帶到了現在的淺上家。淺上家似乎是淺神家的分家,由於想得到土地的利權而接過了淺神家的債務。這樣說起來。幼時的藤乃有著正常的痛覺。只是,似乎同時也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
就是不必用手觸碰也能夠將物體扭曲之類的。”
“——然後呢?”
“據說當地人將其作為鬼子來排斥。受過不小的迫害。不過藤乃從六歲開始,這種能力也消失了。同她的感覺一起。”
“…………”
橙子小姐的眼神變了。從嘲諷般揚起的嘴角來看她在興奮著。
“從此以後她的主治醫生就換人了,不過就連淺神家也沒有留下相關的紀錄。因為那裡已經只剩下廢墟了。”
“怎麼回事。才剛要到重要的部分,這就結束了嗎!”
“怎麼可能。我已經找到了那位主治醫生,向他問出了不少情況。”
“嗯——了不起的手腕呢,黑桐。”
“謝謝。為了尋找記錄我去了秋田。因為他是沒有行醫執照的地下醫生,雖然把話問出來了,可還是花費了整整一天。”
“……真令人驚訝呢。你要是在這裡被解僱的話就去當偵探吧,黑桐。我會讓你當我的專屬偵探的。”
會考慮的,我隨口回了一句繼續說道。
“這位主治醫生本身似乎不過是在提供藥品。並不知道藤乃成為無痛症的原因。他說那是藤乃的父親一個人做出來的。”
“一個人做出來的——?是治療,還是給予藥物?”
對於話中微妙的差異,我點了點頭。
“當然,是給予藥物。據主治醫生所說,藤乃的父親並沒有打算把無痛症治癒。要求主治醫生提供的藥品,大部分是阿司匹林、吲哚美辛及類固醇之類。主治醫生說,根據他本人的診查,藤乃患有視神經脊髓炎的可能性相當高。”
“視神經脊髓炎———戴維克症嗎”
所謂戴維克症是脊髓炎的一種,也能夠引起感覺麻痺。主要症狀是兩下肢的運動及感覺麻痺。同時雙眼視力低下。也有失明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