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玄霧皋月。就算再怎麼像,他也不是黑桐幹也。”
我說出一句無法反駁的事實,我認為走在我旁邊的式,一定也跟我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原本我以為會點頭稱是的式卻皺起眉頭,帶著複雜的表情喃喃地說:“與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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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突然停下腳步,彷彿瞪著樹木般凝視森林深處。
“鮮花,那裡有什麼東西對吧?看起來像是木造的建築物。”
“啊,那個啊,那是舊校舍。是已經沒在使用的小學校舍,預定在寒假內會拆除完畢,怎麼了嗎?”
“我去看一下,鮮花你先回去吧。”
式翻動了黑色禮服的裙襬,很快消失在森林之中。
“喂、式,等一下!不是約好不可以擅自行動嗎!”
我叫喊著式並跟在她後面追去。
“黑桐、鮮花同學。”
但在那之前,有個聲音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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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你有新工作。”
橙子在電話裡這麼說道。
一月二號的晚上,橙子推給我一件跟之前性質完全不同的工作。
內容是鮮花就讀的禮園女子學園發生事件,希望我前去調查。
這還真讓我提不起勁來。
明明我——兩儀式之所以會協助倉崎橙子,都是因為可以殺人的緣故,但這次的工
作卻只是要查明真相,這種工作無法滿足我空虛的內心飢渴。
說起來,在橙子委託的工作裡雖然都會殺些什麼東西,但卻從來沒殺過人這玩意兒,大致上都是負責解決莫名其妙的怪物。
夏天時雖然曾有過一次機會,但最後我還是沒殺掉那個“光看就能歪曲事物”的傢伙。
……正確說來,是因為在那件工作期間,我瞭解到式為什麼會執著於殺人這件事,
最後我才妥協……只要能殺,不管物件是什麼都好。
那種心態就像是雖然吃飽,味道卻無法滿足。
在開始對這種現狀感到不滿時,現在卻來個只要找出元兇就好的工作。
若差別只是在於在房間睡覺或在禮園睡覺,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聽完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後,我便前往禮園女子學園,作為看不見妖精的鮮花眼睛,
並偽裝成預計下學期編入、只有一個寒假的學生。
◇
我在森林中走著。
鮮花並沒有跟上來。
我朝那棟可從樹木構成的簾幕間所窺見的木造校舍走去。
是因為陰天的關係吧,林中有股罩上濃霧般的灰色。
禮園女子學園的校地相當廣大,在校舍與校舍間所種植的樹木,已經茂密到超出校
內林木的程度。
校地裡大部分都是長滿濃密樹木的森林,這已經不是說學校裡有森林,而是森林裡
有學校了。
邊走在腐爛的樹葉上,我痴痴地聞著空氣的氣味。
像是滾滾湧出的泉水般,空氣帶著一股香氣,並且帶有顏色,混合樹木的氣味還有昆蟲的聲音,令人感到陶醉。
那是有如成熟果實般甜膩的空氣,有著許多幅時間緩慢前進的風景,身在其中,讓
人有種漫步在水彩畫裡的漂浮感。
——這所與外界隔離的學校,的確是一個獨立的異界。
我突然想起,以前曾有個男人在公寓做出無人能干擾的異界,那傢伙真是繞了一大圈,明明只要像這學校或兩儀宅邸一樣,在土地周圍蓋起牆壁不讓人進入,就能把那裡
從世界中分離出來。
沒多久我便走出了森林。
這棟曾是小學校舍的建築,是古老的四層木造房屋。
在森林砍伐出的圓形廣場上,校舍毫無聲息地矗立著。
廣場上長滿雜草,感覺像是草原。
至於校舍,則像臨終前等待生涯最後一刻來臨的老人。
踩著草地走進校舍一看,發現裡面並沒有像外觀一樣嚴重損毀。
可能因為是小學校舍的關係,建築物整體的感覺也有點小,鋪著木板的走廊,每走一步就會發出“嘎嘎”的聲音。
嘎、嘎、嘎、吱。
……昆蟲發出的聲音,在校舍裡也一樣聽得到。
我停了下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