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之不屑一顧。所以,
如果照自己的認識,陸游是沒有可能修練東方仙術,也沒理由藉由這途徑再百尺竿頭
更進一步的。
但是陸游卻做到了。此刻他將東方仙術發揮得淋漓盡致,進一步輔助自己的劍威,
雖然說強天位高手本就有以自己意念改變周遭環境的能耐,但是得到咒法輔助,卻令
他的天位力量更強,敵人力量大幅度地開始被削弱。
很優秀的武技,但是背後的艱辛恐怕是旁人難以想像。本來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
居然會想要藉助他所鄙視的旁門左道,那想必是遇到了武功瓶頸,怎樣也無法突破強
天位之下,憚心竭智的結果。只有被逼到了極限,近千年的無奈與怨忿累積,才會讓
他做出這樣不合自己個性的事。光是為著這份辛苦,就可以理解為何他能將天草四郎
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倉促間易地而處,恐怕我也討不了好吧。而且……天草也應該感受到了,
如果用力量換算來看,他此刻的力量,就是強天位頂峰啊……憑著這份力量,陸游可
以輕易壓制強天位以下的任何人,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沒得打的……)
源五郎心下思索,倘使是自己陷於陣中,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解圍。武技方面姑
且不論,陸游在術法運用上僅是半路出家,自己要勝過他應該不難,換言之,只要自
己也從反向施用魔法,破去他構成劍陣的東方仙術就可以了。
這個想法才剛剛冒起,源五郎馬上就被迫放棄,因為陸游顯然也想到這個缺失,
而特意補過。
“日月反背,天道不輟,風、火、雷、電,疾!”
陸游高聲吟咒,長劍下劈,每一下都伴隨著不同效果。狂風、天火、怒雷、紫電,
四種自然元素都隨著他劍勢而出現,交錯攻向敵人。
尋常的仙道士運使東方仙術,通常只能敕令天兵,奉請天神之類,引動範圍內的
浮游靈體助陣,但陸游卻更進一步,直接牽引天上星體、周遭自然能量來輔助,像這
樣與天位力量徹底結合的咒術,想要以法力將之破去,是相當困難的,至少倉卒間絕
對不可能。
變幻無常的靈活攻擊,令敵人難以防禦,這就是陸游恃之剋制本代大魔神王的絕
技,即使是三大神劍中剩下的兩名聯手進攻,他也有自信憑此陣將之挫敗。只要置身
於這飛仙劍陣中,他就是一個能主宰一切的神,令得所有敵人只能垂首一敗。
乍然琨身,但在敵人挺劍搶攻的剎那,整個人消失,在敵人身後出現,狠狠地就
是一劍,連同風火雷電一起斬下。在這樣的攻擊壓力下,天草四郎久守終失,給敵手
一劍斬在背上,拖出一道長長血痕。
天草四郎慢慢也有這樣的感覺了。他覺得自己要對抗的,不僅是眼前的對手,而
是整個茫茫天地,彷彿是孤身一人與整個天地為敵,那樣的孤單、挫折感,令他有一
種將要瀕臨崩潰的壓力。
“天草!承認吧!你註定要在我之下的!永遠都是!”
如果是一般的比武決勝,可能早就支援不住了,但此刻自己心中卻有個聲音,要
自己別放棄,即使勝不了,也要支援下去,要替長存於心中的某個人討個公道,絕對
不向眼前這人的醜惡面孔認輸!
戰意雖然非常堅強,但卻對扭轉戰局沒有半點幫助。在陸游的凌厲攻勢之下,幾
乎已經神智不清的天草四郎,全然沒有招架之力,連續幾記破肉見骨的斬擊,將他斬
得渾身是血,只能勉力支撐。“去,滿嘴講什麼我們是朋友,動起手來可還真是夠義
氣啊,這個陸老頭是不是很喜歡肢解他的朋友?怪不得他們白鹿洞的人個個陰險下流
了。”
對天草四郎較有好感,妮兒忍不住對上空戰局大加批評。事實上,隨著陸游劍威
倍增,支撐防護氣罩的他們,也累得只比天草多一口氣,還能這樣發出牢騷,確實是
人型暴龍精力旺盛的最佳證明。
“又說兩個都是天下三劍,怎麼打起來差那麼多?當初陸老兒該不會就是這樣,
把夭草給趕回日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