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對當事人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
在酒店街上的一家酒館裡,正有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黑衣的酒客,獨自坐在店裡
一角喝著悶酒,等候與他相約在此的兩名同伴。
名動天下的鳴雷劍,被白布包裹住,插在腰間,義手也用鬥蓬遮掩住,韓特心裡
暗罵,那兩個婆娘怎麼約在這種地方碰面?
與白起一戰,自己受傷極重,即使是現在,胸口也仍內息不順,在下半身傷勢復
原之後,封魔針的封印再度將自己打回人形,實力只剩平時的叄成不到,要找華扁鵲
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弄來什麼靈丹妙藥,吃吃補補,好讓傷痊癒得快一些。
體內的萬物元氣鎖,好像是解除了,在白起最後當胸擊來的那一拳裡,好像有某
種力量,讓胸口一鬆,內息運轉無礙。只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找那鬼婆檢檢視看,
省得以後有什麼後遺症。
想來……還真是讓人有些掛心,那個死矮子白起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一戰後就此沒了他的下落,聽說他落敗身亡後,給蘭斯洛割下人頭、當眾粉碎,
照理說是死掉了,但自己並不相信這種東西。
那個死矮子啊……不應該是這麼容易被人幹掉的人啊……
但是,即使沒死又如何呢?像他那樣自找麻煩的彆扭個性,就算能在這場戰爭中
倖存,往後的人生還是很難得到幸福的。
(幸福這種東西,要主動去找,才會出現啊,一開始就把幸福拒於千里之外的人,
怎麼可能得到呢……)
韓特不禁有這樣的感慨,自己生平認識的友人中,白飛、李煜、白起,都是極了
不起的人,文才武略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但卻同樣都有著無可救藥的個性,也就是這
樣的性格,註定了他們與幸福兩字無緣的命運,特別是那兩個姓白的,如果白家每個
人都像這樣,那也就難怪會被稱為瘋狂家族了。
不過,沒有什麼責怪他們的資格,因為在許多方面,自己也有同樣固執的地方
啊……
連續又是幾杯酒下肚,還是沒看到那兩個人,忽然聽見外頭人聲鼎沸,好像正在
吵些什麼。
(有古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咦?柳一刀?這個大陸第一淫賊居然還敢出現?
好傢伙,最近剛好沒什麼收入,抓了這淫賊抵數!)
身為現今大陸上身價最高的獎金獵人,韓特早就對這賞金數目達到天價的頭號懸
賞犯有了興趣,只是以前自由都市的工作忙不完,來雷因斯之後這廝又不曾外出作案,
結果一直沒機會碰到,現在終於窄路相逢,登時手癢難耐,雖然說自己此刻僅剩叄成
功力,但對付一個區區淫賊,一成天位力量也夠把他手到擒來了。
心急之下,一拍桌子,立刻從上破屋而出,斜飛到對面街道的屋頂上,佔了個優
越視角,大喝道:“無恥淫賊在哪裡?”
說完話,他也看清了局勢,大隊人馬持著火把、刀槍,將長街擠了個水洩不通,
人人橫眉怒目,直瞪著自己猛瞧。
“你們這些人盯著我猛看做什麼?淫賊呢?柳一刀呢?沒本事的傢伙別在這裡礙
事,阻著我發財,告訴我,柳一刀上哪裡去了?”
這句問話,並沒有發生預期的效果,反而像是在滾燙的熱油中投入一把火,立刻
爆了開來。
“韓……韓特?你這個甲級戰犯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大家還記不記得,上次這傢伙也是到這裡來當內衣小偷,這次我們追柳一刀追
到這裡就不見了,他卻冒了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天殺的狗東西,他一定是收了艾爾鐵諾的錢,來這裡作破壞工作的,大家把這
個淫賊給碎屍萬段!”
群情激憤,整個情勢急轉直下,萬萬想不到會引發如此結果,韓特只是驚訝地揮
手道:“喂!你們講不講道理啊,我是來幫你們這群沒用的綠帽烏龜捉淫賊,你們不
要是非不分,胡亂栽贓啊!”
然而,這群已經失去理智的人,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解釋,事實上,由於被提到最
令他們心痛的一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