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海涵!”
“豈敢,豈敢。您是說……這兩位貴客,真的是麥第奇家的使者?”
“正是如此,我便是受了我六師弟之託,專程來給他們作證的。”
聽得對方如此說,東方玄虎沈吟不已。陸游七大弟子中,王右軍排行第四,旭烈
兀排行第六,若是旭烈兀親自委託,那麼該在耶路撒冷的王右軍,會突然來到此處,
就不難理解?
但是,傳說中,當初白夜四騎士出道時,不欲因行善而使名氣大噪,所以四人出
動時均是帶著面具,江湖中見過王右軍真面目的著實不多,這人使的劍法固然是王右
軍劍中藏書法的獨門絕技,但要以此證明他的身份,似乎略嫌不足。
何況茲事體大,沒有證明檔案,就算他真是王右軍,那也不能證明這兩名怎看都
是騙子的小輩,就是麥第奇家使者。
“您的疑惑,我明白,我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但相信我的身份並不是重點。”
花次郎道:“至於證明這兩位小友身份的東西,檔案是沒有,但我六師弟託付的
這樣物品,應該能讓您安心。”
說著,花次郎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小金印。
“珞瓔金璽!”
東方玄虎瞪大了眼睛,注視著眼前的細緻金印。
與一級門客持有的信印不同,珞瓔金璽是麥第奇當家主所單獨持有的,而且,眾
人皆知,珞瓔金璽是忽必烈親手所制,旭烈兀為了感念亡兄,多年來從不離身。
不是假貨,那獨有色澤與質地,是仿造不來的,這的確是麥第奇當家主親授的證
明,還是好夠份量的一份證明啊!
只是……以自己專業的監定眼光,為什麼怎麼看,這枚金璽都像是被人硬扯下來
的呢?
不為眾人所知,但卻對此次暹羅事件影響極為深重的數次談話之一,是發生在蘭
斯洛離開東方家不久之後。
花次郎踏進自己習慣坐地飲酒的偏廳,源五郎早已坐在桌畔,提著壺酒,自斟自
酌,對面也已自動倒滿了一杯,大家心照不宣。
坐在對面,老實不客氣地將酒一飲而盡,花次郎搖搖頭,面上笑意像是苦笑,卻
又有著對對方能力的激賞。
能和這麼傑出的人物共事、鬥智,不論勝敗,都是件享受的趣事。
杯子空了,其中一方自動幫忙倒滿,兩人對坐喝著悶酒。酒過三巡,才有人開口
說話。
“……我說五郎啊!咱們認識也快一個月了,可是為什麼現在這一刻,我突然發
覺自己好像完全不認識你呢?”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又有誰能完全瞭解另一個人呢?像這種熟人忽然變成陌生
人的例子,花二哥想必不陌生吧!”
“……花二哥?好,就這麼叫吧……那麼,對於我們現在的情況,你有沒有什麼
話想補充的?”
源五郎微笑著站起,向對面那人伸出手掌,正色道:“天野源五郎,初次見面,
往後請您多多指教。”
花次郎微微沈吟,心中一時滋味難言。
“你這人實在有趣,就這麼殺掉太可惜了!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一點也不
會無聊,能這麼混混一段時間,也挺不錯的……初次見面嗎?哈哈哈……”
花次郎朗聲大笑,伸手與源五郎相握,道:“花次郎,初次見面啊!朋友!”
兩人相視大笑。次郎、五郎,也許都不是真名,那又有何妨,只要此刻的一雙手
是真心相握,那便已足夠!
“不過!新朋友啊!這一次,你對自己的身份有什麼解釋呢?麥第奇家的面具已
經被摘掉羅?”
“好問題!那麼,花二哥認為平凡如我,會有什麼出身背景呢?”
這問題頓時令花次郎陷入迷惘。
自己一年後將與昔日恩師對決的一戰,除了決鬥雙方,就只有遠在艾爾鐵諾西岸
的鐵面元帥和麥第奇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