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當真是毫不留情,使出了剛才
和石存忠交手的全力,想藉此逼得源五郎現形。
照預算,這一劍刺去,至少可以估出源五郎的級數,不過,不用多久,花次郎就
省悟,只要是和源五郎在一起,凡事都不能用常理來想。
劍將刺中,源五郎一點反應都沒有,花次郎心下猛地一跳,憶起了上次的不愉快
經驗,正猶豫間,煙霧的那一方,“源五郎”已經大叫起來:“好花風流,當真動手
麼?”
這聲音……糟!是石存悌。
花次郎沒有時間去細想,原本該在自己身後的石存悌,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在自己
身前,千鈞一髮之際收劍不及,只能拼命降低劍上威力。
碰!
巨響一聲,跟著便是一聲悶哼,石存悌的武功遠遜於花次郎,硬接了這一劍,饒
是劍勁已減去六成,仍是給震得經脈溢血、真氣欲沸,當場吃了大虧。
(他孃的源五郎,如此算計於我。)
花次郎怒火沖天,掃了一遍大廳,早沒了源五郎的氣息。他在這等情形下重創了
石存悌,任誰也看到他是主動出手,等若是與石字世家結下天大梁子,日後麻煩極多。
此刻百口莫辯,為免再行生事,只好速速抽身,他素來心高氣傲,此事雖然自己
也有委屈,但要他開口向人解釋,那是計絕不幹,光是肯主動退去,就已經是難得的
讓步了。
“弟弟,弟弟你在哪兒啊?”煙幕中不辨東西,石存忠也急出一身冷汗,想不到
花風流這等卑鄙無恥,放煙害人,弟弟武功不如他,可別在亂中遭了他的毒手。
花次郎剛想抽身,前方風聲急響,石存悌勢若瘋虎地撲了上來,手中厚背刀狂舞,
喝道:“卑鄙小人,給我留下命來。”
被這一罵,花次郎心中苦笑,十三太保平日剷除異己,手段極辣,有時候甚至到
令人髮指的地步,被這等人罵做卑鄙小人,可真是不值。此刻石存悌氣急敗壞,大地
金剛身難以凝聚,要取他性命不過吹灰之力,但唯獨是現在,莫要說是殺他,連他身
上頭髮都不能再掉一根,否則往後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露出無奈苦笑,花次郎掣開光劍,極難得地降至“麻痺”的輸出功率,一面招架
石存悌的攻擊,一面往門邊退去。
自他藝成以來,被人連攻三十四刀,卻一招也還不出手,今天還是第一遭。
“存悌莫慌,大哥來助你。”石存忠聽明瞭弟弟的位置,虎吼一聲,在煙霧中揮
刀搶來。
“不必,這姓花的雜種已被我逼得還不出手來啦!”完全忘卻自己嘴角已在溢血,
石存悌已給這一輪急攻衝昏了腦袋,想趁機在兄長面前露露臉。
(雜種?不讓你多吃點苦頭,你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
被他一罵,花次郎登時大怒,光劍反臂一劈,細弱的光柱斬在石存悌刀上。石存
悌僅覺手臂一麻,全身空蕩蕩地再沒半分力道,恍若身著半空,跟著,花次郎一劍抵
著他的咽喉。
石存悌自思必死,劍尖一股柔力已經將他往後送去,耳畔只聽到花次郎哈哈大笑,
“石存忠,你這沒用的廢物弟弟我還給你,好好收著吧。”這才知道從鬼門關走了一
遭。
(這人果然名不虛傳,我的功夫連當他徒弟都差遠了,怪不得他能在李煜手底下
逃出生天,唉……)
花次郎迫退石存悌,剛要抽身,卻看見一道人影自石存悌身後竄起,是蘭斯洛,
糟糕。
蛇毒未清,石存忠又將趕至,混亂中蘭斯洛被他一刀宰掉的機率極高,大家現在
同在一條船,讓他傷了說不過去,該死的源五郎,滿口義氣,居然自己先逃跑,把這
麻煩留給自己。
無奈之下,花次郎空中折轉,本來已躍出窗外的身體,巧妙地轉了個彎,朝蘭斯
洛一方飆去。
蘭斯洛在濃霧中與有雪、源五郎走散,正忙著找路,忽然看見一人往己跌來,正
是剛才圍攻自己的石存悌。剛剛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怒氣上湧,本來最想砍死那個玩蛇
的臭賊,但一時找不著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