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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秦媽媽老淚縱橫:“我要去找老爺說一說,這些年他對小姐不聞不問,要找婆家也要當正室,怎麼可以給人做小的呢?”說著,老太太就要出去。
“秦媽媽別去。”萌萌和赫連明珠異口同聲地阻攔。
“秦媽媽,這件事情家主已經決定了,除非是長老們同時反對,否則沒有可能挽回的。”赫連明珠苦笑道。
“未必!”萌萌臉上一片殺氣。
“你有什麼辦法?”赫連明珠問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萌萌反問道。
上一次如果不是赫連明珠警告她,在回去的時候她也未必那麼警覺,這一次又告訴她這件事情,而雙方以前並沒有什麼密切的聯絡,所以她才發問。
“因為,我是赫連家的女孩子,不希望一個和我同樣優秀的女孩子揹負同樣不幸的命運。”赫連明珠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澄澈地看著萌萌。
“那你怎麼辦呢?”萌萌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壞笑:“我會離開,而且留給他一堆的麻煩?可你就不怕我走了,留下你頂缸嗎?”
“我想你會將麻煩搞定的,就算搞不定,也輪不到我來頂缸,赫連家的女孩子有的是,我可不是某人的眼中釘。”赫連明珠倒是淡然起來。
“那倒是,你等一下。”萌萌轉身回到屋裡,她仔細思索了一下,赫連明珠沒有騙自己的理由,如果她想除掉自己,上次完全可以不提醒她,說不定在疏忽之下,還真有可能被大夫人得逞。況且這件事情在祭祖大典上就會正式宣佈,真假自然可知,但她可不能等到那個時候才加以佈置,必須提前,而且她清楚赫連明珠的父親在臨終前給她留下過一批人手,或許可以請她幫忙。
當然,皇帝還不差餓兵,無論是感激她的情報還是以後幫忙,都要來些實際的。等萌萌再次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武器和一顆黑瑪瑙似的果實。
“明珠,你看看這把劍如何?”萌萌將那把長劍抽出來一截,頓時青芒閃爍,寒氣逼人。
“一品木系巫兵、天星果萌萌,你這是?”赫連明珠自然認得,神色立即不再淡然。
別說是一個真實年齡還不到十五歲的女孩,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在看到這兩件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無法淡定自若。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不過我也有事情請你幫忙。”萌萌直截了當地說道。
聰明人之間講話不需要拐彎抹角,赫連明珠不可能拒絕這兩件東西,她也點點頭:“行,你說說看。”
兩個女孩進入屋內喁喁細語,秦媽媽急得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一會兒抱怨赫連百里和赫連雄無情無義,一會兒覺得對不起死去的夫人,阿虎則站在門口撓頭,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想不到什麼好的主意。
半晌之後,二女從屋內出來,赫連明珠手中的長劍已經用一塊布裹上,她從後院角門又悄悄的溜走,等門一關上,秦媽媽連忙近前問道:“小姐啊,你打算怎麼辦?要不我們去求求家主?”
“爺爺的性格你還不知道?恐怕他也樂於解決父親的煩惱呢”萌萌根本不抱任何指望,她的眼中浮出幾許戾氣和肅殺,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淪為別人的妾室的,既然家族對自己無情,那就不要怪自己無義。
“小姐,要不……”秦媽媽吞吞吐吐起來。
“秦媽媽,有什麼事情嗎?”萌萌問道。
“其實你可以去夫人的孃家避一避。”秦媽媽吞吞吐吐道。
再萌萌的再三追問下,她終於道出實情。萌萌的母親齊氏並非普通人家的女子,而是伊斯克爾行省總督齊國遠的孫女,但她因為自幼多病,沒有成為一名巫者,在一次偶然中,赫連百里從幾個江洋大盜手中救下齊氏,她便愛上了救命恩人,欲以身相報。
但是,齊氏知道,齊家和赫連家雖然同屬一國,卻是世代的仇敵,兩家斷無結親的可能,故此她便偽裝成孤女,最後嫁給了赫連百里。
“夫人命苦,遇人不淑,在生下小姐後,老爺便對她疏離。嗚~”說到後來,秦媽媽不能自抑,痛哭起來。
“秦媽媽,你放心,父親雖然救過母親,可母親也用一生的眼淚還給他了。”萌萌按捺住起伏的心情,緩緩道:“我們要離開赫連堡,但也不會去投靠齊家。”
開玩笑。雖然不知道齊家對母親當初揹著家族嫁給仇人的後代是什麼想法,只怕自己這個有赫連氏血脈的人一踏入齊家,先就被當作人質處置了,那才叫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