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和那些女孩子也不生氣,只有做得過份了女魔導師才突然本著臉,那個出言調戲的傭兵立刻噤若寒蟬,正襟危坐不再敢說話。他的同伴這時候便要大聲嘲笑他,蠱惑他繼續,那年輕傭兵連忙搖頭,顯然曾經惹毛了麗娜而被教訓過。
這是貧民窟酒館特有的風情,貴族王室根本無法體味的“低階趣味”,張德彪倒挺喜歡這裡的氛圍。不像御京的宮廷舞會那樣,一切正板正眼,到處都是虛偽的笑聲,而笑聲背後卻是勾心鬥角與陰謀詭計。
小啞巴不安的坐在張德彪身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有些不習慣,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極為引人注目。
一個喝醉酒的傭兵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尾巴,小丫頭大怒,尾巴捲到他的手腕,將那傭兵揮起,頭上腳下往地上砸去,頓時將他砸得頭破血流!
那傭兵的五六個同伴立刻跳起來,噹啷抽出兵器。肖恩冷哼一聲,道:“約瑟夫,你想在我酒館裡惹事?”
那個叫約瑟夫的傭兵團長怒道:“這小丫頭把湯德魯打傷了!”
肖恩皺眉道:“這是湯德魯挑事在先,獸人的尾巴豈能是隨便摸的?你那桌酒錢算是我的好了,不要在我酒館裡鬧事。”
“肖恩老闆,這是給你面子!”約瑟夫等人將湯德魯扶起來,走出酒館尋找牧師治療傷勢去了。對於傭兵來說,為了一點小事打得頭破血流是常有的事情,只能怪湯德魯手賤去摸獸人的尾巴。
麗娜端著兩杯雞尾酒走到張德彪所在的桌子,將酒放下,笑道:“兩位客人,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這兩杯酒是小店的一點心意。”說罷,好奇的打量小啞巴一眼。又看了看那隻已經一頭栽進酒杯裡的老虎,這才端著托盤離去。
麗娜一開始並沒有仔細看張德彪,但是轉過身後腦海中浮現的身影卻不是獸族小女孩和泰哥,而是這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的影子,心中不由極為奇怪,又回頭打量幾眼。
張德彪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精神氣獲得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同樣也是坐在酒館中慢慢喝著小酒,但身上自然有一股不同的氣度。在禁忌之地與聖者拳意較量的過程中,他的氣度也不知不覺出現驚人的變化,沉穩雍容,坐在那裡就彷彿一座巍峨高山。
麗娜連連回頭,肖恩也不由好奇起來,笑道:“麗娜,怎麼了?難道你看上了那個年輕人?”
麗娜將托盤放在櫃檯上,紅著臉啐了一口,搖頭道:“阿爸,這個人給我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彷佛像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山壓在那裡。剛才約瑟夫他們沒有鬧事,真是他們的幸運!”
肖恩也不由自主打量張德彪,卻看不出什麼異常。笑道:“想必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吧。他看起來好像很年輕的樣子,而且身邊跟這個獸人小女孩,莫非是東大陸的獸人?”
麗娜搖了搖頭,她還有另外一種感覺,彷佛張德彪這座巍峨高山只要輕輕一動,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出無窮無盡的能量,毀滅一切!
張德彪早就關注兩人的一舉一動,將他們的交談都聽在耳中,心道:“這兩人的品行都不錯,不過麗娜的資質,比她父親更好一些。”
麗娜繼續道:“阿爸,迷失沼澤探險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一個多月,怎麼胖子導師還沒有回來?會不會……”
肖恩嘆息一聲,道:“不好說,那天去迷失沼澤有這麼多高手,導師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其他人比他絲毫不遜,單單巨龍就有八九條!麗娜,一直以來,你的魔法都是我傳授你的,為父沒什麼本事,把你的前途也耽誤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名師,智慧女神在上,一定要保佑他的安全……”
麗娜也嘆息一聲,心道:“去迷失沼澤探險的高手實在太多了,連馬其頓城主都吃了個大虧,胖子導師一個人,肯定也難能討好……”
張德彪正打算與他二人相見,卻在此時。酒館內又走進來幾人,為首那人衣著華美,應該是貴族子弟,不過身材卻極為矮小,五短身材配上華麗的服飾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身後那幾人應該是他的扈從。這貴族子弟直奔麗娜而去,貪婪的在她胸前瞄了一眼,嘻嘻笑道:“麗娜,我又來了!”
麗娜立刻寒下臉,不悅道:“伯納德馬其頓少爺,如果您想喝酒的話,請到那邊坐,我還要招待客人!”
那貴族子弟伯納德是馬其頓城主的兒子,看了看酒館裡的客人,厭惡皺了皺眉頭,“喝什麼酒?這裡的酒檔次這麼低!麗娜,不如到我家去,我家裡有上好的葡萄酒,是菲克斯郡的貢品,只有皇帝才能喝!”
肖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