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
孫月君照原樣又搓了一下,小璇咧咧嘴。
“沒事,再觀察觀察。”孫月君思考了一下,抹了抹汗說,“站起來吧。”
小璇扶著大盆的邊沿站了起來。
蹲在地上的孫月君立刻怔住了。
她摘下水澇澇的眼鏡,湊近小璇的胯間。
“哎呀”——在鼎沸的人聲中,那一聲“哎呀”格外刺耳。
小璇立刻低下頭——小璇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因為她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像大人一樣……
天啊,它們是打哪兒鑽出來的呀?!
以後的每一次洗澡對趙小璇來說,都是一次煉獄般的折磨。小璇陸陸續續地觀察了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她們沒有一個人長了那些玩意兒,也沒有一個人的胸脯腫起了兩個包塊。
小璇覺得所有的人都在偷偷地看她,偷偷地“哎呀”著。
(27)
小璇的胸脯越疼越嚴重,包塊也越來越大,孫月君領著小璇來到了市內最大的醫院。
大夫是孫月君念醫專時的老同學,挺和藹的,一見面就拍著小璇的頭對孫月君說:“嗬,都長這麼大了,這些年你可真不容易。”
她讓小璇撩開衣襟,然後輪番捏了捏小璇的兩個花苞。“疼痛是正常的。咱們小時候不都疼過嘛,虧你還是個大夫。”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孫月君說。
“你呀;從小就粗粗拉拉的。”
從那天開始,孫月君就不許小璇和兒子睡在一間屋子了。
對於孫月君的決定,周小坡大惑不解。小璇雖然也弄不明白,但她知道肯定跟自己身體的變化有關。周小坡吱哇地叫著,“媽,為什麼呀,我還願意和妹妹一起寫作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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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月君說:“我也沒說不讓你們一起寫作業呀!你睡覺總是咬牙,吱吱嘎嘎的,妹妹能睡好覺嗎?”
小璇明知道哥哥從來也沒有咬過牙,卻仍像理虧似的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小妹,我咬牙了嗎?”周小坡哭唧唧地問。
孫月君緊張地看著小璇,沒等她示意小璇,小璇就肯定地回答:“咬了。”
當晚一熄燈,孫月君就急忙問躺在身邊的趙小璇,“你哥哥真咬牙啦?”
小璇只好將謊話進行到底,“咬了。”
孫月君茫然地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也是啊,我怎麼從來沒想起給倆孩子打蟲子呢!”
按照民間的說法,小孩睡覺的時候咬牙,是因為肚子裡生了蛔蟲。
吃了塔糖(一種驅蟲藥)的周小坡和趙小璇分別拉出了一團子蛔蟲,讓孫月君很是喜出望外。
小璇和周小坡分屋而眠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夥伴們知道了,他們頓時流露出極大的不滿。因為那個讓大家喜歡的“空中樓閣”改做了倉庫,上面被孫月君擱滿了捨不得扔掉的破東爛西,他們再也不能分夥玩耍了。
在孫月君去上夜班的時候,兄妹倆執行起這個決定就更顯尷尬了。
小璇和小坡寫完作業洗漱停當之後各自躺在自己的屋子裡,距離的加大讓他們睡前的閒聊變得困難起來。
“小妹,郝勇敢說你們音樂老師長得像黃蓉!”
“誰?”
“郝勇敢!”
“不是,我問你他說我們老師像誰?”
“哎呀,《射鵰英雄傳》裡的黃——蓉!”急性子的周小坡已經開啟小璇的房門站到小璇身邊了。
“才不像呢!”小璇騰出位置讓小坡坐在床邊。
“我看也不像,郝勇敢就說像。你說郝勇敢是不是個強Jian犯?!”
“是。”趙小璇想起了“我愛你”,對哥哥的話表示了贊同。
周小坡得意洋洋地轉身睡覺去了。
“哎,哥,什麼是強Jian犯啊!”周小坡剛剛躺穩,就聽見趙小璇叫。
“強Jian犯就是——”周小坡光不出溜地跑回來,“強Jian犯就是專愛偷看光屁股女人的男的!”
“哦。”趙小璇懂了,但是她不再說話了。
她忽然害怕起來。
她告訴自己,以後可得躲著點郝勇敢。
第二部分 (三)
(28)
趙小璇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哥哥周小坡也有了類似對郝勇敢的防備。
難道是從——從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