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湘郡習慣性的擦擦抹抹;反正無聊嘛!後來發現白家人的衣服是各自洗,除了難洗的衣服放在房門口,李孀子會送去洗衣店外,貼身衣服、功夫服全得靠自己;於是湘郡成了白悠然的洗衣婆。將一大桶衣服由白悠然的房中提出來——夏天已過,她將他的夏衣大肆清洗準備收起來,洗得腰直不起來!本可以用洗衣機的,但她太閒了,竟自找苦吃的用手洗。正打算小心下樓到廚房,想用烘衣機烘乾衣服,不料卻在轉角被一個人擋住,並且沒有讓路的意思。
是桑野裕介,一直用奇怪眼光看她的討厭人。
“借過。”
“我幫你拿。”
出乎湘郡意料之外,他的中文講得挺好,而且還是北京腔。近些天瞧他不言不語,以為他不懂中文,想不到他說得這麼好。瞧他的手堅定要提過她手上的水桶,她退了一步“不必了,我拿得動。”
伸出的手轉而頂住一旁的牆,仍沒有退讓的跡象,並且用特別討人厭的眼光看她。
如果可能,湘郡很想將他踢得倒栽蔥,並且滾下樓梯就大快人心!可是隻怕踢他時他會移開,到時跌下去的人很可能會是自己,她可不想跌花臉,因此只好做罷!
“你很喜歡白悠然?”
“你看不出來嗎?”全乘涼鎮的人都知道她愛死他了!
“我要你。”
“你無聊!”她退了好幾步,水桶幾乎抓不住。打算繞過他走下樓;毫無疑問的,他們兄妹都惹人嫌。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桑野裕介抓住她的手。
“白悠然算不算是你的朋友?”湘郡沒有驚惶,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他遲疑了下——“算。”
“朋友妻,不可戲。如果你漢字懂得夠多,就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掙脫他的手,走下樓,冷不防遇上桑野荻子冷得嚇人的眸光!
老天爺!這是什麼世界啊!
湘郡洩憤似的將衣服用力丟入烘衣機中,按下操作鈕。他們兄妹全是瘋子!男的莫名奇妙想要她,女的卻垂涎著自己的心上人……不……不見得是白悠然。湘郡皺眉的想,倒不如說桑野荻子的怨氣是來自兄長對她的興趣。是嗎?近幾天跑白家那麼勤快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防止日本女人勾引悠然,但那女人並沒有明顯的勾引動作,反而一心一意展現敵意直對著自己。
喔!她不要想了!如果那女人對悠然無意,那麼就不值得她多心了!
“湘郡,你怎麼會在這裡?”隨著低沈的聲音傳來,白悠然已站在她面前。
湘郡開心的想抱住他,才發覺雙手還套著塑膠手套,連忙拔下丟在烘衣機上,摟住他脖子。
“你回來了?吃飽了嗎?”
“沒有。”他吻了她一下,然後不贊同的看著烘衣機裡面的衣物。“我不喜歡你來我家做這些事。”
“反正我閒著,叫我來你家呆坐當嬌客我可沒那個臉。而且你的衣服不讓我洗,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她揚起柳眉嬌蠻的問著。
他笑著搖頭,雙手始終背在身後。湘郡眨了眨眼,放開他想看他身後拿著什麼。
“你背後有什麼?”她踮高身子,但就是望不到他背後,新奇又不解的問著。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神秘過。“我要看。”
“閉上眼睛。”他攜出一隻手輕點她的鼻。
“有東西要送我?”她不相信的瞪大眼。像悠然這種大男人,那會有細膩的心思去想送她東西?他是體貼,但不浪漫。她從來也沒希望過他會送她什麼東西,能靠在他懷中就心滿意足了!反正她沒缺過什麼東西。可是他這種突如其來的浪漫感覺……挺不錯的。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會欣喜若狂的接受。他送她的呢!
“閉上。”他又說了一次。
湘郡乖乖的閉上眼,雙手並張抬得高高的;也許是一朵野花,也許是一個洋娃娃,也許是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然後,一方長形的絨盒平放在她手心。她迫不及待的睜開眼,是一條項練!有著綠寶石墜子的項練。她沒看過切割成星形的綠寶石,周圍有晶瑩的碎鑽圍繞,精緻小巧得令人欣喜。
“送我?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他將項練戴在她頸子上,輕撫她秀髮。雪白的肌膚與綠寶石相映得更出色。
“有一回去臺中市,看到這條項練。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下來,但鏈子太粗了,看來笨重,於是請店家打造這種K金細型的鏈子才配你的嬌小。今天才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