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日早上,蔚海藍才睡醒。她又是命人送來了換洗的衣服,讓她換上。
連續睡了那麼長時間,她終於恢復體力。
出了酒店坐上車,任那車載她而行,她不再多言。車子並沒有開很久,卻是到了先前離開的那家酒吧。
一瞧見招牌,仿若有刺扎進眼中。
蔚海藍隨王珊走進酒吧,來到那間辦公室。
外邊兒是經理站著,衝她必恭必敬地鞠躬。
門一推開,蔚海藍瞧見了辦公室裡蹲了一排的人,男女皆有,抱著頭像是罪。犯。除了他們,還有另外的兩人,幹練直爽短髮的秦臻,以及坐在旁邊沉默微笑的男人,她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雷紹衡也不喊她,隨她站在那裡。
反倒是秦臻開了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臻瞥了眼一旁的下屬,那幾人立刻上前將蹲著的人押了出去。
其中一個粗獷的男人走過她身邊,蔚海藍認了出來,正是那日強行灌她酒的男人。
至於其餘的,沒有什麼印象,恐怕是包間裡一夥兒的。
“蔚小姐,很抱歉給你帶來困擾。”秦臻沉聲說道,語氣十分誠摯。
蔚海藍僅點了下頭,秦臻隨即起身離去。
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突然,他輕笑一聲,沉聲質問,“畢業狂歡?喝酒慶祝?”
蔚海藍靜靜地望著他,她站在他面前像是一座雕塑。
“給我說話!”
“喝了。”她回了兩個字,簡潔到不行。
“又玩兒骰子罰酒?”
“玩了。”依舊是兩個字,那麼無所謂。
雷紹衡眼中有怒火燃燒,緊鎖她淡然的臉龐,“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之前我對你說什麼了?下次朋友聚會再玩骰子罰酒,你就找我!你不會打個電話?我能讓你這麼被人灌酒被人下藥?你存心找罵呢吧?”
雷紹衡抓過茶几上的小包,洩憤一般狠很砸在地上。
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手機掉了出來。
蔚海藍瞥了眼砸至她腳邊的手機,卻是始終一言不發。
“你是啞巴嗎!”他厲聲呵斥。
默然許久,蔚海藍平靜地說道,“只是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
“我問你難道連撥個電話都不會?你的手斷了?還是要我教你怎麼按號碼?我要是沒來,你知道下場嗎!像個蕩。婦一樣欲。火焚。身!等著被人給玩兒死!”臉上笑意盡褪,雷紹衡陰戾喝道。
胸口發悶堵得她難受,蔚海藍眼中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