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沒有再去見蔚海藍,只是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立場。
還記得初初見她時的情形。
那日在影樓,她漂亮的丹鳳眼,冰冷的麗顏,清澈悠遠。
她只要一對戒指。
再也別無所求。
林嵐之前就和風景辛見過一面,也沒有心情聊那些旅行裡的趣事。她曾經陪伴在他身邊數個月,她跟隨著他的足跡踏遍了許多城市,她更親眼看著他用照相機拍下一幅幅美麗的畫面。在山頂上,在月夜下,在山泉中,在小道口,他俊逸的臉龐,稜角分明,眼中的光芒卻黯淡不清。
林嵐那次並沒有久留。
住了兩天就走了。
林嵐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告訴他。
而他也沒有詢問她。
等到她返至香港才給一個資訊,風景辛也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這一次林嵐見到他,卻發現他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在林嵐的記憶中,風景辛向來都不是話多的人,太多的時候,他的沉默裡透出一絲憂傷,這會讓她難過得把心揪緊。如今他的沉默裡,多了幾分彷徨,恐怕這也只有和他有關了。
不問他最近好或不好,這樣的問題太過沒有異議,他的回答也不會確準,林嵐只道,“他還沒有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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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辛點了個頭。
“蔚小姐還好麼?”林嵐又問。
“就這樣。”他的聲音平靜無波。
林嵐默了下,抬眸問道,“他要是一輩子不醒呢。”
風景辛忽而站起身來,走向酒櫃,拿出一瓶酒連倒了三杯就喝下去。他也不知是在對誰說,那聲音沉寂,尾音卻顫了下,“不醒就不醒吧,有些事情,也回不了頭的。要是重來,還是會這樣,還是會選這條。”
“所以你還是會選擇去走?”林嵐望著他道。
那些日子裡,兩個蹣跚的旅行者,為了什麼而在遊蕩。
風景辛沉默了。
林嵐又道,“如果當時你留下來,留她在身邊……”她頓了頓,難以啟齒道,“你難道不會強硬一點麼?”
風景辛還在喝酒,那酒又烈又猛。
林嵐皺起眉頭,激勵他的話語一出口就變了味道,“你是不是個男人!”
話音落下,風景辛放下酒杯衝她走來。林嵐莫名感到一慌,心如小鹿亂撞,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林嵐就覺得頭也暈眩起來,將她一個勁壓倒在沙發上,林嵐恐慌地睜大眼睛望向他。他的眼睛,很黑很亮,眼裡閃動的光彩讓她失神。
林嵐啞然,“你做什麼!”
風景辛卻狠狠吻住她的唇,那吻太過直接,帶著酒氣,好像是在喝酒,所以她醉了,他談不上溫柔,完全的掠奪,也不知在證明什麼,林嵐連呼吸都困難,他卻鬆開她,居高臨下地俯視。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那聲音漠然,“現在你知道了,我是不是男人。”
林嵐還未回神,風景辛已經收拾好自己。
他筆直地走了出去,只留她恍然一人。
巨大的玻璃鏡面,照映出誰落寞難擋的身影。
風景辛寂寂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整座城市,他面無表情,卻凝了眉宇。
原對自己說過,只給她快樂,不願意的事,都不會勉強她。佑她一生無憂,護她一世安寧,卻不知她的無憂安寧不是他所能夠給予的。那天他喝了酒去找她,將她擁抱在懷裡,也曾想吻她的唇,夢裡吻過千萬次。
可他終究是沒有。
只是他也會怕。
未行漸遠,這是一個太過可怕的詞語。
而從十二月初至聖誕節臨近之日,巨大的危機再度爆發,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跨江大橋的專案正在工程之期,連同白晶晶在內,相關的技術人員,以及主要人員全都進行了盤查。只因為工程出現嚴重問題,上級部門撥下的鉅款不知去向。問題一出,所有人員都被涉嫌列入名單之內。而警方調查出來的結果,問題癥結一致指向了藍天。
白晶晶的親筆簽名出現在數份檔案上,藍天委派而去的總指揮,連同鴻豐建築的重要財務之一,兩人聲稱是受了致使的。鴻豐這邊說是盛世搞的鬼,雷紹衡主使,聶文誠安排了全域性。聶文誠也隨即被調查,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凌蓉,因為在轉走資金的公司上,那個公司的所有人卻是雷紹衡。而唯一能夠證實的,也就是凌蓉。
凌蓉卻也反咬雷紹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