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冷凝氣焰,“她這麼處心積慮打電話給雷,還說要做飯給他吃,所有的一切都是預謀!她根本就是算計好了,就等著要捅他一刀!你們怎麼還讓她留在園子裡住著?她是兇手!她這是蓄意謀殺!應該馬上送她去警察局!”
秦臻和聶文誠兩人沉默不語。
王珊道,“可是雷先生說,不許報警。”
凌蓉根本就不信,執著問道,“雷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房裡邊,昏迷不醒,他是什麼時候說的?”
“送去醫院之前,雷先生說的。”
“王秘書,你真的聽清楚了?”凌蓉眼眸一緊,女聲更加冷了。
王珊著實一愣,因為她不敢確信,自己當時到底聽清楚了沒有。現場實在是太過混亂,而且雷紹衡失血過多,聲音也很輕很虛,她只是隱約地聽到他這麼說。現在被凌蓉這麼一問,她自己也不敢保證,雷紹衡究竟是說了還是沒說。
凌蓉見她遲疑不作回答,斷然說道,“你一定是聽錯了!還不快去報警!”
“這……”王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望向周遭。
秦臻依舊是冷著一張酷臉。
聶文誠思忖了下,開口說道,“蓉姐,要不等大哥醒了再說。”
“她自己也承認她是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凌蓉斬釘截鐵地說道,“誰會被一個人捅了以後,還傻傻地說不許報警?除非他是瘋了!王秘書一定是聽錯了!雷雖然脫離了危險,可是他被捅了是事實!蔚海藍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雷的事,我說了算,一切我擔著!”末了,凌蓉如此說道。
基於凌蓉和雷紹衡之間的關係,再加上雷紹衡平日裡對凌蓉的百分百信任,聶文誠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想著就算是報了警,也還要漫長的審問過程,一時半會兒更是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行,那就報警吧!”秦臻終於開口定局。
“王秘書!”凌蓉喝道。
王珊有些慌亂,見三人都是一個意思,她只好報警。
警察接到電話後,來的很快。
幾個警員詢問了事宜,立刻就來押送蔚海藍。
蔚海藍被抓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起初是茫然無神的,惶恐地抬起頭來,目光一對上那幾名警員。
警員道,“現在要帶你去警局,你跟我們走。”
蔚海藍奇蹟似地沒有反抗,甚至還很聽從溫順,彷彿拿刀捅人的兇手根本就不是她,她默默地點了頭。
警員作勢就要給她帶上手銬。
秦臻喝道,“不必帶了,她也逃不了。”
帶頭的警長自然是認識這屋子裡的幾人,那可都是春城的大人物,一個是盛世的董事,一個是萬京的秦爺。警長不禁有些奇怪,這個女人捅的可是雷大律師,他們怎麼還護著她呢。不過還是要賣些面子,畢竟是不好得罪。
“是是是。”警長比了個手勢,讓警員不要動手銬了。
“還有,這事兒先壓著,不許對外透風。”
“這個放心,我知道。”
蔚海藍就這麼被兩名警員押著走出屋子,她滿身是血,臉頰還有乾涸的血跡,讓她看上去那樣森然。她步履闌珊,任由警員帶著她踱出。黑髮凌亂地貼著小臉,她低著頭,口中卻還在唸著那一句。
她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所能說的話語只剩這麼一句。
僅有這麼一句,不斷地重複。
眾人默然地瞧著她被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