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謝著張寧。
張寧看不下去了,轉過頭去,心底某個地方被小小的針頭碰觸著,微微的疼了那麼一下。
之後有半個月張寧沒再看見錢多。
錢多就好像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了一樣,最初是很輕鬆的感覺,到後來,張寧也說不上是為什麼,漸漸有了點失落。
水杯裡的水冷了起來,鞋墊也不總是暖和的了,張寧坐在食堂裡啃著饅頭,吃著白菜,亂糟糟的食堂裡,再也不會有嘀嘀咕咕的在他對面嘮叨。
張寧不是個會跟人深交的人,從小到大,他都只為自己活著,跟人交往是要花費時間精力的,對他來說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學兩道題來的實際。
錢多康復後,再來上學的時候,張寧也沒不一樣的表示。
錢多看起來倒是瘦了,下巴尖尖的,眼睛都突出來一樣,錢多以前很愛笑的,不知道為什麼出院後也不愛笑了,不過還是習慣的跟在張寧身後。
張寧對錢多依舊是愛搭不理的,只是說話的時候不再那麼難聽了。
錢多還給張寧說了手術的事,說那個手術雖然打了麻藥可還是很疼,睡的床也不能有太軟的墊子,擱的也疼。
張寧不是很在意的聽著,難得的給錢多杯子裡倒了點熱水。
錢多膽子也逐漸大起來,有次趁沒人的時候對張寧說:“我知道你討厭我?”
張寧肯定的點頭說“恩”。
錢多多少有點受傷:“你到底不喜歡我哪,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張寧不客氣的瞥他一眼說:“你改不了了,你天生就讓人討厭。”
錢多被傷的很厲害,他是真心誠意說的。
張寧喝了口熱水,水是錢多剛打來的,他喝的口大了點,把嘴給燙了,張寧吃疼的張大嘴巴,忙著哈氣。
錢多一看不好,就趕緊著幫張寧扇風。
結果某人路過的時候,很偶然的看到了,因為角度的原因,看到眼裡的就變成了,倆男的親嘴。
別說倆男的啃一起了,就是一男一女在這個學校也是光速傳播。
最後的結果是連張寧的班主任都驚動了,語重心長的對張寧說:“老師知道你是好學生,學習認真刻苦努力,有的時候雖然會被迷惑,但總能把握自己,對嗎?”
張寧起初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一頭霧水的跟老師說自己會努力學習考大學的。
結果有次回宿舍,還沒進門,就聽見宿舍裡有人大聲的嚷嚷。
“不可能,張寧不是那種人,準是謠言。”
張寧在門外就是一愣,接著聽見宿舍老大含混的說:“我覺著吧,錢多不可能啥好處都沒得著就那麼伺候著張寧,你想啊,那個錢多對張寧已經不是一個賤字就能描述的了,而且吧,我一直覺得張寧那小子心思挺重的,象個出奇不意的主。”
忙有人附和著:“我看是,張寧象做大事的,夠沉的住氣。”
張寧氣的想進去吵一架,但一想這個嚷嚷開了,自己也是沒臉,氣的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錢多就趿拉著拖鞋走過來了。
錢多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笑呵呵的問張寧:“你怎麼不進宿舍啊?”
錢多手裡拿了個盤,看著象是要去洗臉。
張寧看見錢多就來氣,懊惱的說,“一邊去。”
錢多鬧了個沒趣,看著張寧,腳趾動了動,雖然開春了,但天氣還是很冷,錢多穿那種塑膠的拖鞋,腳趾都凍的紅紅的。
張寧低頭掃了眼,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張嘴就說,“你不怕冷啊?”
錢多臉一下就紅了,這是張寧第一次主動關心他,忙結結巴巴的說:“恩,我就出來衝下臉,用涼水洗臉,對面板好。”
張寧忙轉過頭去,嘟囔道:“有病。”
錢多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古怪的反映,心撲騰撲騰的跳。
錢多回到宿舍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對張寧最初的時候就是好玩,後來是覺得張寧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純粹的厭惡,可張寧,錢多總覺得張寧好像有點怕自己,錢多自動將這個理解為,張寧是跟他是同類,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錢多想著,哪怕是塊石頭,自己努力的話,也能捂熱了,他覺得跟張寧敞開心懷的時機也不遠了。
錢多倒黴了那麼長時間,這次他還真沒白盼著。
春季運動會來的熱熱鬧鬧的,平時光關注學習的老師也很通情達理的給了大家一個放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