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但我連茶葉都沒有,你給我,我也使不出好來,純糟蹋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張寧很快介面說:“我可以教你,茶葉我下次買給你。”
錢多搖搖頭說:“不是那個問題,咱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現在那麼有錢,用什麼都沒人說,可些東西要是我用,指不定被人怎麼呢,我就不是該用些東西的人。”
張寧說不出話來,很多對他來說很簡單的事,對錢多卻已經越來越遙遠,張寧不知道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縫隙。
錢多還是跟張寧聊起來,聊最近自己在乾的活,做的事,學的東西,錢多說他在學高中的東西,以前光混了,現在要拾起來才知道很難。
張寧忍不住想起高中時的事,錢多總喜歡跟著他,張寧受不住的別過頭去。
錢多自言自語的說:“最近才知道我們這種人挺多的,李凱他知道聚會的地方,那個地方早就不在那個小樹林了,他說有空帶我去開開眼,沒準能多認識幾個朋友。”
錢多又說:“李凱說了,我們這樣的人,好多最後都會結婚,也就那樣了……可我沒想過結婚,我們那有個小姑娘人挺好的,對我好像還有點那個意思,我就總覺著不能耽誤人家姑娘,可現在話說開了,每天見面又總是尷尬……”
錢多嘆了口氣,看向張寧。
張寧沒有看他,錢多站起來,要到廚房去燒水,水剛做上,張寧也跟到廚房來,他想抱住錢多。
錢多回頭看著張寧,那眼神讓張寧刺痛了下。
錢多努力給了他一個笑,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張寧,咱們麼多年了,算我自作多情吧,可我就一直覺著你喜歡我,張寧,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張寧怕了。
張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錢多算是跟張寧成為了朋友,錢多那晚上雖然也沒睡好,但第二天起來還是挺高興的,他基本已經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想跟張寧和好的念頭。
但上班的事卻越來越麻煩起來,以前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忽然連話都不說了,同事們有關係不錯的,就偷偷給錢多說:“你們倆怎麼了?”
鬧的錢多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在走廊遇到,小劉都會迅速的扭過臉去,錢多最後把這個給李凱說了。
李凱說何苦呢,如果尷尬就別幹了。
錢多覺著也是,就找藍老闆談辭職的事,藍老闆很不想讓他辭職,奈何錢多覺著再這麼下去已經沒意思了。
倒是小劉知道錢多要走的時候,眼圈給紅了,小劉主動開口說:“你乾的好好的幹嘛走啊?要是這樣,還不如我走呢……”
錢多忙解釋:“是我一個朋友,他們那缺人,那工資可比掙的多多了,我不是想多賺點嗎?”
錢多說完,就自認為很爺們的大跨步走了。
結果李凱看見錢多,撲哧給笑出來,調侃他說:“你從哪學的,卓別林啊,還一拐一拐的。”
把錢多說了個大紅臉。
李凱他們那個酒店規模很大,看車的就有四五個,前段時間走了一個,李凱讓錢多過來,錢多人看著也挺機靈,一面試就透過。
錢多就跟李凱一起彪著幹活。
日子過的不緊不慢的,休息的時間,別人都打牌,唯獨錢多低頭看書,有的同事就開他玩笑,錢多也就跟著笑下,什麼也不說。
李凱就總幫襯著,趕上活兒不多的時候,還讓錢多找沒人地方偷著學。
李凱說錢多比自己有出息,心裡有個奔頭,他是純粹混黑等死的人。
錢多說,他是怕的,他光讓人看不起了,現在就想學東西讓人高看點,別的他也沒指望。
但哪那麼簡單,學了好幾個月也沒考上成教,錢多還得再忙活一年。
天也冷起來了,錢多穿著軍大衣站在酒店門口,有車過來,就打手勢,讓那些車停好,看著別碰了別磕了的。
中間張寧又找過他兩次,就說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錢多是越來越適應了,他發現只要不想感情的事,他見著張寧就挺好的,就跟他跟李凱似的,喜歡了開點玩笑,不喜歡了就隨便聊。
反正張寧來的時候還會順道帶好點吃的,東西錢多是不敢要,張寧現在一天比一天厲害,都成他們這神話了,錢多生怕拿出事來。
錢多在酒店也混了段時間了,看著暴發戶們那個橫裡巴幾的勁頭,錢多也能隱約猜到張寧對外是個什麼德行。
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