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負敗,彼此不由都心生相惜之意,那艾正武當先躍退場外,道:‘道長好身手,佩服,佩服。’那‘天星真人’也躍到一邊,道:‘島主劍法如神,貧道自嘆不如。’他二人一交談,互相傾服,竟引為好友‘天星真人’吩咐他師弟把劫奪的財貨留在當地,留柬給當地官人,由失主自相認取‘佛心島主’對‘天星真人’的處置大為敬佩,當下取出一面金牌,送與‘天星真人’告知這金牌乃是他‘佛心島’的貴賓憑證,憑此牌便可進出‘佛心島’,毋須經過盤查通報,到此這一場幾成血戰的紛爭,竟化干戈為玉帛。”
老和尚吃了一口清茶,又道:“艾都拉心念大師伯,一心想進‘佛心島’一查真相,艾都拉跟老衲說,這三密劍斷無傳授半途而廢之理,但‘佛心島主’竟未施完,其中真情,實在令人懷疑,但是我們已知這‘佛心島’絕不是普通之人可以隨意出入之地,於是艾都拉主張一切從權行事,當晚他就盜了‘天星真人’的金牌,第二天我二人便設法深入‘佛心島’,有了金牌,真的一路無阻,這‘佛心島’地方甚小,艾都拉進入‘佛心島’便記起他師父圓光時,所現的巖洞,沒有費大事,便找到了此洞,但是這洞真個的空空洞洞,一無痕跡,艾都拉也略懂法術,竟被他用法術搜到了線索,再慢慢搜尋,果然發現他師伯的屍骨,又發現他師伯留下的遺言,那也是用法術隱留在石壁之上的藏文,大意說他在此處,遇見一箇中原的男子,此人因懺悔一生所作所為,深自痛悔,所以才棄家遠逸關外,相見之後,兩人相處甚好,他本佛門普渡眾生之旨,乃常常解勸於他,此人漸漸明悟,又相處了一段時日,此人為了贖一生罪孽,願皈依佛門,乃拜他為師。
密宗收徒,極為嚴格,經過一年的觀察,見他真的誠心禮佛,於是便正式收錄,因對他甚是喜愛。所以在第三年就開始傳他一些密宗心法。第五年又傳他小法。第六年再傳劍法,哪知就在此時,才發覺此人所說,完全是假話,內心險毒異常,但大錯既鑄,後悔已遲!
這篇遺言,寫到這裡,便忽而中斷,到了最後,只寫了幾個‘慘’字。
艾都拉與老衲一番推敲,料想他師伯可能已遭了艾正武的毒手。
二人既然獲知這些情形,一方面急於歸還‘天星真人’的金牌,一方面急於返藏向他師尊稟明,而老衲也不願與艾正武正面衝突,便又趕返中土。”
第三十回
謀剪兇頑白象崖定策
再增歷練神判出山
宏普大師說到密宗高僧在石壁用藏文記載的遭遇,到最後只留下幾個慘字,就無有下文,那艾都拉則趕返西藏,宏普大師也返回中土,這時室內老少諸人,也都領悟到那位密宗高僧的結局,一個個臉色,都顯得異常沉重。
“虯髯神判”為人極是剛直,他雖知那位密宗高僧的命運,但卻忍不住問道:“如此說來,那位大和尚所收留之人,就是這艾正武,而艾正武到了最後,定是用了十分慘毒的手段來對待這位大和尚,所以他才在臨終之際,寫的盡是‘慘’字!”說到這裡,虎目一翻,恨恨罵道:“此人真是蛇蠍心腸,那麼密宗一派,為何不前往關外報仇呢?”
宏普大師道:“此仇定然是要報,不過他們也有顧慮……”
“金翅大鵬”方雲飛接著說道:“顧慮什麼,以密宗一門的法術,難道還怕新起的‘佛心島主’嗎?”
宏普大師嘆道:“他們倒不是怕‘佛心島主’的武功,而是此時他已有虛譽,武林中人,講的是非公道,如若憑仗本領處決艾正武,雖非難事,但那勢將引起武林一場是非糾紛,何況他在關外,已擁有一股勢力,密宗遠在西藏,自不能興師動眾前來,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遲,他們總想多搜他的劣跡,將他公諸武林,到那時再跟他結算。”說到這裡,又深深一嘆,道:“哪知道這一念,竟是一著錯,步步差。卻讓他在幾年之中,沽名釣譽的成為關外武林領袖,如今再想除他那就較以前費事多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點頭應道:“老伯此話,確是實情,如今他在武林已有一席地位,尤甚關外對他更是奉若神明,現在如若除他,要不能將他的劣跡,公諸同道,使人人心服,恐怕必多阻撓。”
“瞎仙鐵笛”羅乙真也嗯了一聲,道:“當年‘長白七怪’柬邀天目之子比劍之際,我曾會過此人,在那時,已是舉足輕重了,事到如今,又是十多年,那他在關外武林的潛力,就更是難以估計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和“金翅大鵬”方雲飛這時不約而同的互遞了一下眼色,然後轉臉對靜心道姑瞧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