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少年中,年紀是嫌太老了。當家教,那幾撮小蘿蔔頭,又沒有一個好伺候的。就這樣找找換換,她用光了小童救濟的錢,工作卻仍然沒有著落。
就在她煩惱有被掃地出門的危險可能時,隨著時間的迫近,她的雙親大人頻頻下通牒黑函,威脅她若不再作決定,那一切真的都“完了”。
情況看來好像真的相當嚴重了,她不能再置之不理。奇怪的是,趙邦慕在這回的事件中全無動靜,完全是她雙親大人急著要將她潑出去的一頭熱景象。
“他不曉得又在搞什麼把戲!”張笑豔不禁疑惑。
她覺得她有必要和趙邦慕談談。
趙邦慕根本就不喜歡她,為什麼要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他難道不明白,再這樣下去,他們兩人勢必騎虎難下,擺脫不了結婚的夢魘了!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不行!我一定得跟他談談!”張笑豔著急了。
可是她一連打了三通電話給他。卻一直找不到他的人。追不得已,她只好跑去研究所找人。
“找誰?趙邦慕?哦……你那邊坐,稍等一下。”
接待她的警衛,聽說她找的是趙邦慕,那曖昧、偷窺、好奇,甚至有種司空見慣。麻木了但仍充滿興味的好事表情,在那聲“哦”中表露無遺。
那個聲調讓張笑豔痛恨極了,可是她又無法發作。
等了一會,趙邦慕還是不出現,人來人往,她獨坐在會客室裡,不由得生了幾分煩躁。
“豔豔!怎麼來了?找我什麼事?”
鍾立文從會客室外經過,透過玻璃窗,瞥見裡頭的人是張笑豔,連忙驚喜地進來問。
“立文!我……不……我——”
“寶豔是來找我的,鍾立文!”趙邦慕幽靈一樣,沒血色的聲音飄忽進來。
鍾立文回頭看了趙邦慕,又轉回來以眼神詢問張笑豔,想證實趙邦慕說的話。
張笑豔點頭表示沒錯。
“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她說。
鍾立文立刻會意過來,他點頭說:
“早點解決也好。我就在這裡,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待會先別忙著走,我送你回——”
“不用麻煩了,鍾立文,”趙邦慕走進來隔開他和張笑薛。“寶豔和我有很多悄悄話要講,不需要你這個電燈泡。你還是省省吧!少在我們中間礙手礙腳——”
“你——”
“怎麼?想打架嗎?隨時奉陪!別忘了,我還記了一拳在你身上——”
“夠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張笑豔大聲說。
鍾立文率先冷靜下來,再看了張笑豔一眼,便走出會客室。張笑豔追出去,叫住他說:
“立文,我……對不起!”
鍾立文回頭對她說:
“你不需要對我道歉,是我對不起你,豔豔,我真的愛你,可是我不能丟下阿咪不管……”
“我知道——”
“你不知道!”鍾立文痛苦地搖頭,神情掙扎。“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地自私!我既不能丟下阿咪,卻又希望能同時擁有你——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卑鄙,多骯髒!我不想把你讓給趙邦慕,可是我又沒那個資格……”
“立文……”
“豔豔,我——”
“說夠了吧!鍾立文!”趙邦慕將張笑豔抓到懷裡,冷眼瞧著鍾立文。
“你——立文!”張笑豔想掙開趙邦慕卻掙不開,她回頭皺眉瞪他,又趕緊回叫了鍾立文,鍾立文卻已走開。
“不要再叫了!”趙邦慕看鐘立文走遠了,才放開張笑豔。“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幹嘛對他戀戀不捨?我明白了,你是想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吃醋!”
這是趙邦慕一貫的伎倆,別理他!張笑豔在心裡一直努力說服自己撫平想冒火的情緒。
“我找你有事!我們可以談談嗎?”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氣,讓聲音儘量平靜。
誰知趙邦慕並不理她,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便自顧自地朝裡面走去。張笑豔愕然了好一會,釘在原地不動。
沒想到趙邦慕走開幾步,警衛便上去叫住他說:
“趙先生!等等!我差點忘了!這是今早一位洪小姐要我交給你的。”他交給了趙邦慕一個包裹和一封信。“還有這個,”另外他又拿出了一束花。“這是薛小姐要我轉交給你的,她先前等了你好久,你都在忙。還有,王小姐和錢小姐打了好幾通電話找你——哪!這是留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