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油條。”趙邦慕邊催促邊收拾棉被。
“你就為了叫我吃這個把我吵醒的?”
“嗯,不趁熱吃,冷了的話就不好吃。”
“你——”
張笑豔手指著他,說不出話。趙邦慕有時也是很可愛的,不像大人,像頑童——但是又有體貼的心。
“別那樣指著我。”他把她的手截下,推著她進浴室。“快點刷牙洗臉,頭髮記得要梳,別像稻草一樣亂蓬蓬的。”
“哼!竟敢說我的頭髮像稻草……”
她走進浴室隨便抹兩下就出來,趙邦慕已微笑地坐在餐桌旁等她。
那個微笑讓張笑豔胸腔突然砰砰地跳了一下。她不知道趙邦慕竟然也有笑得這麼好看的時候。
“還在發什麼呆?快坐下來吃飯!咦?你的戒指呢?又拿下來了?快戴好!真是的……”
只不過是讓她五秒鐘的震驚,趙邦慕立刻回覆這等惹她嫌的面目。
她呼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戒指戴上說:
“你怎麼會選這麼土的東西!俗氣得要命!我以為最起碼也會是什麼鑽戒寶石的……”
“哦?你想要鑽石嗎?”趙邦慕把燒餅截肢,笑咪咪的。
“也不是啦,”張笑豔搖頭,嘴巴張得好大,打了一個大哈欠。“看你那個樣子,好像很會討女孩子歡心,我以為……”
“你以為怎麼樣?”
“我以為……”張笑豔把手臂伸直,手掌張開,仔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算了!雖然俗氣了點,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哦!你就那麼認命!”趙邦慕興趣盎然地看著她。
“我不認行嗎?連婚都訂了……”
“你有這個自覺就好!”趙邦慕排列好油條燒餅,一口一口咕嚕下肚。“聽說你和你那個鳥社裡一個叫什麼童的傢伙有雜七雜八的關係……”
“你亂說什麼!”張笑豔激動地拍了桌子。
“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的。”
“那你就相信了?”
“我也沒辦法啊!他們說得那麼逼真,好像真的看見了似地……”
張笑豔嚴肅地盯著趙邦慕,手指輕輕敲著餐桌,腦裡繁忙地思索著。
“你既然相信了,為什麼還要跟我訂婚?”她問。
趙邦慕穩穩地吃著早餐,突然抬頭對張笑豔笑說:
“這油條還真好吃!你趕快趁熱吃……”
“不要扯到別的事!回答我的話!”張笑豔沈不住氣了。
“你生氣了?”趙邦慕還是一副氣死人的笑容。“好吧!我跟你說。就是因為別人那樣說了,所以我一定要用婚約綁住你。我看你這個人啊!老是三心二意的,又很沒有自覺,所以只好用婚戒箍住你,讓別人不能搶走你。我知道你,保守古怪,但扭起來又什麼也不管,什麼後悔的事做了也不在乎,只憑衝動行事,偏偏又老是做錯事。我沒有資本和你的傻勁賭博,只好先用婚約將你套起來,免得你野得不知去向。”
“亂……亂講!我那有……有這樣!”張笑豔的臉都漲紅了。
“不是這樣?你難道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事了!”
第一次見面,紅磨坊?想起那一天,張笑豔突然莫名地升上一股怒氣。
“還說呢!”她大聲說:“那天根本就全是你的錯!跟我搶計程車,害我
遲到;又害我好好的一件毛衣,少了一截袖子——“她突然起身離座,衝回房間找出那件毛衣,又衝了回來。”看!就是這件!都是你害的,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誰知道趙邦慕只是支著頭,瞅著她笑,她覺得自己像是傻瓜,訕訕地放下毛衣。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笑,好像我很笨似的。”她沉著臉,不高興地說。
“我沒有這樣說,是你自己心虛。”趙邦慕仍然瞅著她笑,她卻突然覺得他的眼光好像有種溫柔。
一定是她看花了眼。嘴巴特壞的趙邦慕……怎麼可能!
“很奇怪!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不再那麼排斥了!”趙邦慕的聲音,悠悠地飄了出來。
是啊!真奇怪!張笑豔歪著頭想了想,她好像不再覺得趙邦慕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這都是訂婚的功勞。”趙邦慕又不正經了。
他以為這番話又要讓張笑豔跳腳,誰知張笑豔竟也支著頭,眼光穿過窗外說:
“是啊!大概吧,以前我覺得你好討厭,老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