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被他用手箍著,並不大力,所以未覺的疼。他只是將她從自己懷裡撥出來,半信半疑的目光鎖在她身上:“你又玩什麼把戲呢?”
宋流丹彎起眼睛笑笑,掰著他的手指頭玩弄著,“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麼?”
江嶼辰眯起眸子認真看了她幾瞬,而後乾乾道:“不記得。”
她彷彿有些失望,唇角微微塌下去,他把自己的手指頭抽出來,她又拖著他的手臂,挽著,站在他身旁,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是麼?那真好,因為我也不記得了,所以,我們誰都不欠誰了。”
她著實有些奇怪,說得話毫無規律可循,彷彿是東拉西扯,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又像是在掩飾。最後,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他的時候,他才對她的異常確認無疑。江嶼辰擰著眉頭推開她:“你發什麼神經?”
她很執著,又踮起腳尖吻上去,“沒有,我就是想你了。”
這下江嶼辰更覺好笑:“宋流丹,你吃錯藥了吧。”
宋流丹把雙臂掛在他脖頸上,搖了搖腦袋,又抿唇笑笑:“沒。”
很快,江嶼辰就知道,這女人原來是在用她自己做賭注——報復他。
第15章 Part15
part ;15
江嶼辰派來跟著她的那兩個保鏢——吳峰和路定,宋流丹最初就知道,只是沒點破。至於原因麼,宋流丹認為根本不需要多想,江嶼辰無非是擔心她倒戈到封霆那邊罷了。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宋翼的車禍與封霆脫不了關係,又怎麼可能去跟封霆合作。
在宋流丹眼裡,封霆遠比江嶼辰更卑鄙無恥,明明有殺父之仇,卻笑裡藏刀,還妄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然而,封霆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讓宋流丹覺得不利用這個機會就太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宋翼了。
所以,這天宋流丹主動與封霆通了話。封霆起初還覺得訝異,“怎麼?想通了?”
宋流丹忍不住想冷笑,表面上卻表現得很平靜,勾了勾唇,道:“你總得告訴我你預備怎麼送我走,又要那個東西做什麼吧?”
倒不是她的演技好,所以封霆沒有懷疑她。而是封霆這人極為自信,幾乎到了自負的程度。大約是覺得宋流丹這小女人也玩不出什麼把戲來。
兩人約定了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在一傢俬人會所見面。
在赴約的前幾個小時,宋流丹尋思著該怎麼搞定江嶼辰委派的那倆保鏢,因為她還需要利用那兩人脫身,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案不是甩掉他們,而是為自己所用。而最後宋流丹認為最管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幸好她還有些積蓄,一些是宋翼留給她的,而另外一些是自己攢下來的。雖然江嶼辰對她不怎麼樣,但是吃穿用的什麼都給她最好的,所以生活上她也沒花過什麼錢。
她把背面簽了密碼的銀行卡遞給吳峰和路定兩人時,吳峰和路定相互交換了下眼神,然後揚著眉笑笑:“宋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宋流丹拉起性格稍微溫吞的路定的手臂,將銀行卡兀自塞到路定的掌心。“你們放心,我沒有想要你們背叛江嶼辰的意思,這也不是一筆交易,只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個忙罷了。”
路定沒有把卡還回來,宋流丹大約也就明白這人的意思了,於是心又穩了幾分。吳峰思忖片刻,輕笑道:“可是我覺得我們兄弟倆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宋小姐的地方。”
“也不是什麼大事。”宋流丹攏了攏鬢角的亂髮,“只不過是我今天約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吃飯,得麻煩你們倆在隔壁的包廂裡等著,若是我撥通了電話到你們手機上,還希望你們倆立刻到我包廂裡來。”
路定和吳峰有些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宋流丹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微笑道:“放心,這青天白日的我還能逃跑不成?我爸可還在江嶼辰手上呢。這次你們倆是穩賺不賠,何樂而不為呢?”
吳峰扯了扯領帶,將信將疑道:“你約的是什麼人?”
宋流丹偏著頭微微一笑:“故人。”
待宋流丹走進包廂時,封霆人還沒到。看了眼腕錶,她早到了四十分鐘。手指攥緊了包包的帶子,她有些緊張的長吁口氣,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而同一時間,阿啟接到了吳峰的電話,待聽得吳峰大略的說白後,阿啟微微蹙了眉頭,道:“行了,你們倆先原地待命。”
吳峰應聲:“是。”
切斷通話後,阿啟攥著手機,視線望向緊闔的會議室大門,思量片刻後,阿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