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爵豈會容她就此離開,起身兩步追上她堵住她的去路。“性命攸關,我總不會害你。逃逃,你不要再任性了。”
如果不聽從封家的指派就算做是任性,逃逃想,那她勢必是要任性到底了。毫不留情面的甩開封爵抓著她手臂的手掌,抬眸,譏誚的覷著他,冷笑著道:“封先生,現在跑出來假裝救世主會不會太晚了?別忘了,就算容家是個火坑,那也是你們推著我進去的。不過……我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製造機會讓我接近容驍,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女人。至於……我這條命,我樂意交到他手上,是死是活我都心甘情願,就不勞駕您費心了。”
封爵眯起眸子打量她,似乎是狐疑的,見她神色猶自鎮定,方才確認她並非是玩笑話或是氣話。的確逃逃進入容家是封爵所下的一步好棋,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逃逃的生死,所以才會在明知逃逃有多反感的情況下再次聯絡她。封爵凝眉嘆了口氣:“其實爸他並非……”
不過幾個字便被逃逃立刻打斷:“我不想聽,請你不要再說了。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報答你曾經對我的好,但是封爵,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對把你的最後一點情誼也給斬斷了。”
等離開茶室逃逃迅速回到了美容院,又給司機打了電話。
車子停在美容院前,司機下車為逃逃開啟後座車門,上車後逃逃拉開手提包拉鍊取出粉餅欲補補妝,啪嗒一聲將粉盒開啟,拿出粉餅在眼瞼下方輕輕點了幾下後,眼角餘光察覺到前方投來的戲謔視線,逃逃嚇了一跳,一不小心甩掉了粉盒,“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方才見過封爵所以那種心虛的感覺還未散去,冷不丁見到神出鬼沒的蘇形,逃逃難免覺得驚慌,卻又很快的鎮定下來,垂眸拍掉了沾在褲子上的粉末,又將摔掉了一半粉塊的粉餅撿起來。而肇事者蘇形卻沒有任何歉意的表示,譏諷的問道:“做什麼虧心事了,緊張成這樣?”
用紙巾細細的擦拭著粉盒外部沾著的粉末,已然鎮定下來的逃逃也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大白天的……我還以為見著鬼了。”
她顯然是指桑罵槐,蘇形非但未生氣,素來無表情的嘴角竟然夠了絲淺笑,這更讓逃逃覺得驚訝,“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車子平穩的在筆直開闊的主幹上行駛,蘇形側著身子覷她,說:“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們現在要回容家老宅,希望待會兒你仍然能笑得出來。”
這個訊息讓逃逃產生了想要跳車的衝動,然而蘇形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將中控落下,逃逃掰著車門扶手氣呼呼道:“蘇形,你快把車門給我開了,否則我咬你!”
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哪還有一分文雅之感,蘇形對她的威脅視而不見,轉回身子時不忘鄙視她一句,說:“驍哥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
打架逃逃必定不是蘇形的對手,就連吵架她都佔了下風,鬥不過他只能蔫蔫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假寐。她每一次呼吸都是大起大落,任誰看了都是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一想到即將見到蘇詩華,逃逃就發怵,沒錯,她不怕封爵,不怕容驍,卻怕死了蘇詩華,這女人每次看她時眼睛跟刀子似的,偏偏又是容驍的母親,長輩,所以逃逃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得忍著,她不想讓容驍夾在中間為難。
“讓我帶你回容宅的不是姑姑,是驍哥。”
片刻後,蘇形才善心大發給了吃了一顆定心丸。逃逃沒睜開眼睛,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儘管有容驍陪在身旁,這頓晚餐逃逃仍舊吃得戰戰兢兢。蘇詩華保養的極好,面板緊緻,一點都看不出年紀來,一雙眸子更是炯炯有神的泛著光,席間逃逃用眼角餘光打量蘇詩華幾眼,越發的堅定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未來婆婆就是賊精賊精的老妖婆。
不曾想容驍竟然是來與蘇詩華徹底“宣戰”的,當然,用宣戰這詞確實誇張了,但在今晚前的逃逃從未敢想過容驍竟會為了她與蘇詩華起如此大的衝突。“媽,同樣的事我希望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另外,我會和逃逃先訂婚,未來也會結婚,她會成為我的妻子。如果您願意祝福我們,我們自然會感激。但如果您不接受,那杯媳婦茶逃逃也還是會孝敬您。”
容驍說得不容轉圜,蘇詩華大怒,砸了碗筷,揚手欲給逃逃一巴掌,容驍擋在逃逃身前,而蘇形卻是拉住了蘇詩華的手臂:“姑姑,事已至此,又何必棒打鴛鴦?”
蘇詩華怒火中燒,蘇形的勸說無異於火上澆油,蘇詩華反手甩了蘇形一巴掌,說:“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樣雍容華貴的女人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