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遺憾的說:“我學的就是皮毛,我那姐妹兒絕對是轉筆界的no。1!當然,這些不過閒來無事時的玩樂。她比我們都牛逼,高中就考到了鋼琴十級,民族舞學了整十年,人又靚,後來又讀電影學校,之後順理成章的進了娛樂圈。”
下了班,兩人去咖啡館坐了會兒。
宋流丹單手撐著側頰,耐心傾聽李尤好友秦尛的故事,最後李尤講著講著突然掉眼淚,宋流丹一見情勢不對,就立刻拿紙巾盒給她,李尤哭起來真跟黃河決堤一般,眼淚不停,好在這會兒咖啡館沒什麼人,她哭得雖然狼狽卻不至於被圍觀。
最後等李尤終於哭得差不多了,宋流丹又給她叫了份慕斯蛋糕,哪知道侍者剛剛將骨碟放下,李尤哇啦一聲又哭了,侍者是個年輕小男生,冷不丁被嚇到了,宋流丹看著李尤被眼淚溶掉後得妝容要多麼可怕就有多麼可怕,於是拿了面小鏡子在李尤面前晃了晃,她素來愛美,盯著鏡子裡鬼一樣的女人半晌,突然啊叫了一聲,連忙跑到洗手間去收拾了一下。
宋流丹抱歉的朝侍者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朋友情緒不大好。”
侍者禮貌的回答兩句話便推開。
宋流丹攪動著咖啡,想起秦尛的故事,亦是覺得唏噓,花容月貌的女子卻因為一場所謂的爆破戲而毀了容。李尤幾人能判斷這是有人故意施害,但是投資商和劇組都堅持不過是一場意外事故,李尤說:“那女人想趁機惡整秦尛,爆破戲原本就有足夠的危險係數,她在炸藥包里加了量,最後才導致秦尛全身79%的燒傷。”
宋流丹不明白:“如果你們有證據,為什麼不去告她?”
李尤涼涼笑了笑,說:“誰讓人家乾爹多呢!”
宋流丹問:“那秦尛現在人呢?”
李尤搖搖頭,十分失落的說:“不知道,消失很久了,我只希望她還活著。”
相比於趙紗影的咎由自取,秦尛的遭遇才的確更值得人同情。
江嶼辰打電話來時,宋流丹仍沉浸在落寞的情緒中回不過神來。他叫她去燒烤,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宋流丹問李尤:“一起去吧?”
雙眼紅腫的李尤打不起精神,即便是山珍海味擺在眼前也不覺得美味。
阿啟來接她,上了車系安全帶後,宋流丹撐著手肘問:“我好像從電話裡聽見海風的聲音,還有……是不是朋友聚會呢?”
阿啟轉眸瞧了她一眼,忽然彎唇嗤笑,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宋流丹抓了抓頭髮,眼睛覷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點點霓虹,她越想越覺得不靠譜,離海邊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心臟七上八下的跳著,這情況持續到她站在海灘上。
整齊兩排的燒烤架,西裝革履的白領精英,而背景確是深闊暗夜翻騰海水,如此不和諧的搭配讓宋流丹憋不住想笑。
江嶼辰已經朝她走來,海風揚起他額角的碎髮,又是笑著的,整個人愈發顯得清俊雅逸的。江嶼辰親暱卻自然的擁住了宋流丹,而阿啟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
站在兩位主角背後的阿啟悄聲揮了揮手掌,一眾人等才從眼前這出乎意料的畫面脫離出來,起鬨的搞笑的溜鬚拍馬的一個個躍躍欲試。
宋流丹覺得自己彷彿一個香餑餑,所有人對她的客氣簡直到了畢恭畢敬的地步,不一會兒就有一群“好心人”將她面前的餐碟給塞成小山,每每離去還不忘說上一句:“夫人多吃點!”
好不容易才等到清淨,宋流丹看看正吃吃喝喝暢聊的江氏同事們,回眸,暗暗地在江嶼辰大腿上掐了一把。
他疼得直嘶氣,咬著牙硬是給壓下去了,還委委屈屈的說:“今晚上公司出來慶功,一堆人喊著要見未來總裁夫人,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
一旁的阿啟邊刷著烤肉邊暗自腹誹,明明是自己想讓宋流丹的身份曝光,以證自己的掌控權,居然還陰險的拿公司一眾兄弟做擋箭牌!哎喲!辰哥,前三十年我認識的你其實才是被分裂出來的細胞吧!
宋流丹收回手,輕輕哼了一聲,他必定知道若是提前告知有這麼多江氏員工在,她必定是不肯現身的,所以連哄帶騙把她給拉過來,畢竟江嶼辰是一司之主,總不好在下屬面前完全不給他留面子。這情形宋流丹迅速的理了清楚,所以儘管內心還有兩分排斥,但是對於江嶼辰所說的必要之處還算是十分配合。
比如說,公司一眾高層來敬酒,宋流丹作為“內定女主人”必定需要講上幾句,天知道,宋流丹在酒桌上的溝通絕對是有障礙的,只好硬著頭皮隨口諏了幾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