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可是服侍慣了衛子揚的人,哪會害怕他這點脾氣,當下客客氣氣地說道:“郎君勿惱,實是我家將軍曾有交待。”
一提到衛子楊,趙俊便奄了。好一會,他悶氣道:“也罷。”
塌幾移動,落坐的聲音響起。
然後,趙俊不高興的聲音傳來,“我要與夫人說說話,你們出去侯著吧。”
命令聲傳出,四周婢僕一動不動。
趙俊大惱,正在發火時,簾幃後,馮宛弱而無力的聲音響起,“不用擔心的,出去吧。”
“是!”
她聲音一落,眾婢僕便二話不說地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的聲音響起。
好一會,趙俊悶聲悶氣的聲音響起,“宛娘。”
叫了兩聲,見馮宛沒有應,他不耐煩地說道:“這才來衛府幾天?宛娘好大的架子啊!”
終於,簾幃後傳來馮宛低而疲憊的聲音,“郎君有話,何不直說?”
趙俊一怔。
他薄唇抿成了一線,直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現在不就是在與你說話?”依然有點衝。
馮宛的聲音,依然溫柔,雖然是虛弱無力,
“可知陛下叫郎君前來,可有要事吩咐?”
她似是不耐煩與他多說什麼,又是直奔主題。
趙俊的臉色黑了黑,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不是陛下,剛才你那婢女推三阻四,我才用陛下來鎮她的。”
不是陛下麼?怎麼可能不是陛下?這官場上的人啊,說話行事,總是要繞幾個彎。分明是陛下的囑咐,又故意說不是。玩的,無非就是推託責任罷了。
馮宛輕嘆一聲,聲音如水地說道:“郎君對一婢女,何必拿出陛下,又何必提到‘鎮’之一字?”
聲音雖是溫柔,這句話裡裡外外,卻含著指責嘲諷之意。一直以來,馮宛與趙俊相處,是體貼備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