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麗景江南外,時鳶拿了自己的東西下車。 任爵降下車窗道:“今晚辛苦了,早點休息。” 時鳶:“嗯。” 簡單的告別後,兩人往兩個方向離去。 時鳶剛走進小區,手機就響了,是時希月的助理章蕙。 自從時希月成立了單獨的工作室後,時鳶對她的工作管理就放寬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做最後的定奪,其他都是工作室裡的人各自負責。 如果沒記錯,時希月現在應該在林西拍戲,章蕙這個點打電話肯定是有事。 時鳶接通道:“喂?” 章蕙:“鳶姐,你現在還在忙嗎?” 時鳶:“沒有,有什麼事就說吧。” 章蕙“嗯”了一聲乖乖交代道:“是這樣的,希月姐剛來這邊好像有點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這幾天一直在休息,就影響了拍攝,雖然她沒說,但我覺得她挺著急的,都開始長痘了,今天情緒特別差。” 時鳶安靜聽完後說:“你別擔心,我晚點給她打個電話,這幾天辛苦你你照顧好她,有事再聯絡我。” 章蕙:“好,那鳶姐我先掛了。” 時鳶:“嗯。” 電話結束通話後,時鳶就給時希月撥了過去。 “嘟……嘟……嘟……” 過了十多秒都沒人接,就在時鳶準備結束通話再撥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傳來有幾分迷糊的女聲:“堂姐?” 時鳶微微顰眉:“章蕙說你身體不舒服?” 時希月:“沒事,就是有點水土不服而已。” 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時鳶叮囑道:“水土不服需要時間適應,不舒服就好好養著,要是閒不住就看看劇本,等拍的時候會更得心應手。” 時希月:“好,我知道了。” 時希月和時思瞳都是時鳶二叔家的孩子,時希月只比時思瞳大兩歲,卻比時思瞳懂事的多。 但她就是太懂事了,什麼委屈都自己忍著,才更讓人放心不下。 時鳶無聲嘆氣道:“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等忙完這一陣我去林西看你。” 時希月笑道:“好,那堂姐你也早點休息。” 時鳶:“嗯。”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鳶才走進電梯,有些疲憊的捏了捏山根。 她手底下不止一個藝人,每個人的情況她都得盯著,忙的時候恨不得分身。 回到家直接踢了高跟鞋,快速卸妝洗漱,然後直接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又快又沉,一夜無夢。 翌日。 “叮叮叮!” 鬧鈴按時響起,時鳶關掉鬧鈴又閉眼一陣才清醒。 起床洗漱的時候,順手將昨晚換下的髒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然後去廚房做早餐。 吃完剛好衣服也洗好了,晾衣服時才看見昨天洗的方樾川的西裝外套,已經幹了。 時鳶想了想,還大概是還不了了,畢竟都跟方樾川說扔了。 至於衣服怎麼處理,時鳶一時半會也不清楚,索性掛進了自己的衣櫃裡,眼不見為淨。 等把該弄的都弄完,時鳶才開車去上班。 * 今天時鳶的工作安排也挺滿,上午要去公司看看其他藝人助理反饋的行程報告,晚一點還要去找她帶的另一個男藝人荀楓,盯一下他拍雜誌的現場。 時鳶最近給荀楓看了個不錯的劇本,下午兩人得去見一見專案的導演和編劇,做進一步溝通,結束時要是時間寬裕,她還得去看別的藝人的進度。 在負一層停好車後,時鳶匆匆趕在電梯門關上前走了進去。 電梯在一層停頓,門一開時鳶看見外面站的三個人都是熟人。 一個是她的助理王婭菲,另外兩個人也是時鳶的同事,分別是宇恆的經紀人全嘉莉和她帶的藝人谷瀟。 王婭菲看見時鳶笑著打招呼道:“早啊,鳶姐。” 時鳶:“早。” 谷瀟眼神輕蔑的掃了時鳶一眼,邁步走近電梯,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全嘉莉跟著谷瀟走進來,看著時鳶勾唇道:“早啊。” 時鳶點點頭算作回應。 本以為這樣就算結束,誰知道全嘉莉又說:“時經紀人好悠閒啊,手底下的藝人沒有通告嗎,怎麼每天都來公司?” 時鳶沒理她的陰陽怪氣,淡聲道:“還行。” 全嘉莉有些做作的嘆了口氣說:“真羨慕啊,不像我們瀟瀟,每天都有各種通告各地飛,連我都沒時間休息。” 她這明擺著想炫耀,王婭菲在旁邊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時鳶情緒沒有變化,淡聲道:“忙點也好。” 全嘉莉留意著時鳶的表情,看見時鳶一臉平靜,有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憋屈,後槽牙都緊了緊。 她比時鳶年紀大,進宇恆工作時間也比時鳶早,可手底下的藝人都沒有時鳶手底下的爭氣。 這麼多年,不僅看著宇恆一步步變好,更是看著時鳶一點點超過自己,她心裡能服氣嗎? 所以大事小事都想跟時鳶比個高下,偏偏不管輸贏,時鳶總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從頭到尾沒把她放在眼裡一樣。 全嘉莉一點成就感沒有,只會想讓時鳶輸的更徹底,來滿足自尊心。 “叮!” 電梯到了。 谷瀟率先邁步離去,全嘉莉緊忙跟上,時鳶和王婭菲才走出來。 王婭菲忍不住吐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