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鍊的起拍價是一百萬,方樾川加了一百萬,時鳶顰眉,都沒來得及阻止。 不過幸好,很快又有人出價五百萬,時鳶看過去,發現是梁佑安的秘書,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樾川自然也看見了,脫口就加到了八百萬,時鳶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這算是本場拍賣的一個小高潮,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其中大概也有看熱鬧的成分,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條項鍊遠不值這個價。 時鳶有些生氣的看著方樾川:“你是不是瘋了?” 方樾川固執道:“我沒瘋,這條項鍊我買下來扔了也不給他。” 時鳶:“嘖。” 溫靜也覺得這錢花的虧,忍不住說:“樾川你也太意氣用事了。” 沒想到溫靜話音剛落,梁佑安那邊直接把價抬到了一千萬,更是引得全場譁然。 方樾川臉色一沉,還想跟著加價。 好在時鳶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小聲威脅道:“你再跟著加,我們的事就到此為止,你以後不用來見我了。” 方樾川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盯著時鳶,沉默之中兩人暗暗對峙著。 1、2、3。 隨著拍賣師落錘,這條紅寶石項鍊以一千萬的價格拍給了梁佑安。 時鳶聽見最後是梁佑安拿下拍品,這才安心放下捂住方樾川的手。 方樾川表情倒是兇得很,坐都坐不住了,轉身就走,時鳶和溫靜見狀也只能追了出去。 方樾川人高腿長,走路特別快,時鳶和溫靜跑著追都費勁,更別說她們的鞋子還帶跟。 從場內出來後,時鳶才放聲叫他:“方樾川!” 方樾川像聽不見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溫靜體能一向不好,有些喘的說:“別管我了,你先去追他吧,我在旁邊會客廳等你們。” 時鳶看方樾川越走越遠,只能點點頭,自己去追。 方樾川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的恨不得找個人打一頓。 時鳶追了一陣把自己累的夠嗆,有些生氣的說:“方樾川!再不站住我要生氣了!” 方樾川這才氣呼呼的停在原地,沒繼續往前走。 時鳶快步追上來,看著他明顯還沒消氣的臉,突然氣就消了,語氣平和的說:“這明顯是冤大頭行為,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錢多的沒地方花嗎?” 方樾川拉著臉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梁佑安明顯對你圖謀不軌,讓他佔了上風,跟女朋友被他佔便宜有什麼區別。” 時鳶:“我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要強詞奪理。” 方樾川臉拉的更厲害了,表情臭的不行:“我看是你在轉移重點吧。” 時鳶嘆氣,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安慰說:“別鬧這些無關緊要的小脾氣,你想因為不相干的人跟我鬧矛盾嗎?” 方樾川看了時鳶一陣,握著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用臉蹭了蹭,有些委屈的說:“不想。” 時鳶:“就是啊,別鬧了,溫靜還在等,我們過去找她吧。” 方樾川垂眸:“嗯。” * 雖然方樾川面上不顯,但是個人都知道他氣還沒消,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晚上段瑞陽回來就看出了不對,找溫靜問了問,才瞭解了全部情況。 吃晚飯的時候,段瑞陽說:“沒必要生氣,你想要好珠寶可以去張一格那挑,保證隨便一個都比你沒拍到的強。” 方樾川一聽還真感興趣了:“真的?” 段瑞陽:“當然是真的,他家祖上可是給宮裡做首飾的,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 方樾川看向時鳶:“我們明天去一趟洛昌吧?” 時鳶皺眉:“我都跟你說過了,不用花這個錢,你為什麼一定要較這個真呢?” 方樾川:“這不是較真,這是男人的面子問題,他那條遲早會送到你手上,我一定要送一條比他好的。” 時鳶:“你放心好了,就算他送了我也不會收的。” 方樾川:“那我不管,我跟他不一樣,你不收他的可以,不收我的不行。” “……”時鳶有些無語,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段瑞陽見狀說:“你讓他送吧,本來就挺憋屈的,不送更憋屈。” 溫靜點頭:“對,反正就是一個禮物,都是心意,收了就收了,別為此傷了和氣。” 時鳶還是很糾結,她本身就不喜歡收別人送的東西,更別說這也不是一件普通禮物,明明價格不菲,讓他們說的跟白菜一樣。 “男人的心眼有時候很小,尤其是對喜歡的人,”段瑞陽說,“我老婆以前特意學織圍巾,然後親手給她前男友織了一條,我到現在都還記著。” 溫靜尷尬:“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而且我後來不也給你織了一條更好的嗎。” 段瑞陽:“那我也不是第一個拿到的人,就像你的初戀不是我一樣。” 溫靜小聲嘀咕:“不是在說他們嗎,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段瑞陽:“我只是給她舉個例子。” 時鳶突然就理解了段瑞陽說的小心眼這句話,還真是後患無窮啊。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利落的解決問題,所以對方樾川說:“你可以買,但不能買很貴重的。” 方樾川笑說:“好。” * 翌日。 按理說方樾川和時鳶今天應該回江蕪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