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真覺得洗澡跟做那種事相差不大，而且還更尷尬。 比如她看見了某些東西，也得裝作沒看見。 時鳶用浴花在方樾川身上搓了很多泡泡，強裝淡定的說：“我只給你洗頭髮和上半身，下半身你自己洗。” 方樾川聲音帶著淺淡的笑腔，應道：“好。” 時鳶手摸過方樾川胸口，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瘦了？” “可能吧，”方樾川語氣平淡的說，“被我爸關在家裡那陣，我氣的什麼都不想吃，我媽天天說我瘦了，但我自己沒覺得。” 時鳶不自覺顰眉：“身體是本錢，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 方樾川垂眸看著時鳶，抬手抹平她顰著的眉心，聲音輕柔的說：“嗯，我知道，能親親嗎？” 時鳶：“不能。” 方樾川帶點委屈的撇嘴：“哦。” 雖然過程有點尷尬，但好在方樾川沒作妖，洗的還算順利。 時鳶這裡還有幾件方樾川之前過來住留下的衣服，現在剛好能派上用場。 她提前拿了過來，給方樾川擦乾後替他穿上，扣上睡衣的最後一顆紐扣，順手整了整衣服說：“我先把保鮮膜拆開，看看有沒有進水。” 方樾川：“你包的很嚴實，肯定不會。” 時鳶為了保險纏了很多圈，拆起來都費勁，不過效果很好，石膏是乾的：“沒進水。” 方樾川：“嗯，不過你身上沾了水，趕緊洗一洗，別生病。” 時鳶摸了摸他還溼著的頭髮說：“我先給你把頭髮吹一吹。” 方樾川：“我自己吹就行。” 時鳶：“也行，吹風機在梳妝檯左邊的櫃子裡。” 方樾川：“我知道，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時鳶：“嗯。” 方樾川離開浴室後，時鳶才鬆了一口氣。 她跟方樾川有段日子沒見面了，以她這種不太會社交的性格，分別久了再見面多少會有點生疏。 本來就挺尷尬的，沒想到還得給方樾川洗澡，這坦誠相見的情況，屬實讓她招架不住。 “呼——”時鳶長長撥出一口氣，開始準備洗澡。 * 時鳶從浴室出來，看見方樾川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她怕鬧出動靜，所以沒馬上吹頭髮，只坐在梳妝檯前用毛巾擦。 方樾川見時鳶出來，簡單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走過來說：“如果我胳膊沒傷就能幫你吹頭髮了。” 時鳶：“遲早會好的，你忙你的，我自己吹就行。” 方樾川在床邊坐下說：“我現在沒什麼好忙的，剛才那通電話是打給張澗的，讓他明天上午來接我。” “嗯。” 時鳶擦得差不多之後，就開始用吹風機吹，嗡嗡的噪聲雖然吵，但是讓房間少了些沉默。 方樾川沒說話也沒幹別的，就坐在床邊看著，時鳶能從梳妝鏡子裡面瞥到，但她沒有說。 吹到五分幹，時鳶關掉吹風機抹了些護髮精油。 方樾川說：“你頭髮比之前長了很多，快到腰了。” 時鳶：“好多年沒剪了。” 方樾川：“留著吧，你留長髮很好看。” 時鳶：“工作比較忙也沒時間去剪。” 方樾川以前就很喜歡時鳶留長髮，他以前還會給時鳶編辮子扎馬尾。 不過時鳶現在已經很少把頭髮扎的這麼年輕有活力了，她往往都是散著或者隨手綁一下。 時鳶快速收拾好頭髮，轉身對方樾川說：“你睡右邊，省的睡覺的時候碰到胳膊。” 方樾川：“碰到也沒事，沒那麼脆弱。” 時鳶：“別貧了，趕緊睡覺吧。” 方樾川：“哦。” * 兩人在床上躺好，時鳶說：“我關燈了？” 方樾川：“嗯。” 頭頂的燈一關，房間瞬間黑了下來，時鳶剛躺下，方樾川就往她身邊湊了過來。 時鳶沒反抗，閉上眼睛問：“你跟你媽媽聯絡過嗎？” 方樾川：“沒有，她跟我爸是一邊的，跟她聯絡完我爸肯定就知道了。” 時鳶：“……” 方樾川：“怎麼了？” 時鳶：“她經常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你的訊息。” 方樾川：“你別告訴她我在你這。” 時鳶：“可她真的很擔心你。” 方樾川沉默兩秒說：“那你告訴她好了，但別讓她跟我爸說，她要是跟我爸說我還得走。” “行，我知道了，”時鳶說完側了個身，背對著方樾川說，“睡覺吧。” “……” 時鳶都準備睡了，但突然感覺被窩裡有人不老實。 方樾川和時鳶貼的極近，在她頸窩又親又咬的，溫熱的鼻息擦過耳垂，弄得人有點癢。 時鳶睜眼，有些無奈道：“你都受傷了，就不能老實一點？” 方樾川挺委屈的說：“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還背對著我睡。” 時鳶嘆了一口氣，翻過身問：“這下行了吧？” 方樾川：“行。” 時鳶：“睡覺吧。” 時鳶本以為方樾川會老實的，但她閉眼沒一會，就感覺方樾川把手伸進了自己睡衣下襬，還順著腰一路往上摸。 她不想理，就閉著眼當不知道，但方樾川越來越過分，弄得她根本睡不安穩。 “你唔”時鳶才剛開了個話頭，方樾川就突然起身親了過來。 時鳶抬手想推，但又怕弄到他的傷，到底是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