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人叫醒了還嫌棄我跟你去來,領導,你差不多點好不好?”看何從無言以對,方良大致猜了一下,調侃道,“找路濤的吧,領導都寫腦門上了!他嫌床鋪離空調太近,就跟我換啦。我幫你叫他出來?”
說完就往回走,何從趕忙拉住他,逼他答應不走露他有低頭意向的風聲給路濤才放他回去睡覺。其實在隊裡大家不僅是同事更是競爭對手,每年就那麼有數的幾個名額根本不夠分配,各位是八仙過海各憑本事。中隊長的推薦在選拔中也起到一定影響,因此大家向來跟何從關係融洽,對於大隊長更是趨之若鶩,顯然路濤表現的很是像一朵奇葩!所以方良有些私心的持觀望態度。剛才的話純粹說說而已……
何從拉開理髮室的門,一陣悶熱的氣息砸過來,何從有點暈乎。自己這麼莽撞的就找上他,如果剛才真的面對他何從也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何從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宿舍,鑽進被窩還直打哆嗦。
各個宿舍裡都沒有支蚊帳,夏天為防蚊蟲叮咬宿舍裡面會把空調調到最低溫度,然後大家再捂著厚被子。宿舍內外是冰火兩重天。何從揪著被子想著和路濤像是在同一輪明月同一片星空一樣,兩個人在同樣冷冽的空間裡輾轉反側。
何從照常搭客車去市裡領了合同工的工資。大家輪流去何從辦公室簽名領錢,簡優拿了工資不走,在旁邊支支吾吾的,何從問他幹嘛,簡優說想幫路濤把錢領了。放在以前何從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每個人就那麼一丁點的工資,而且大家都是同事不會出差錯,可是這是路濤跟自己說話的好機會不能浪費。何從裝成凶神惡煞的樣子作勢要把簡優攆出去,讓他叫路濤自己來。簡優委屈的快哭出來了,為難的說路濤交代如果何從不給他就不要了。
何從小倔脾氣一上來,硬是沒給簡優,簡優走後何從想著路濤不能真跟錢過不去,氣定神閒的等著。這一等就是三天,總是跟路濤擦肩而過,每次都是兩個人都是延續沉默。
何從懺悔一番自己的沒骨氣,拿著路濤的工資去球場找他。路濤大老遠就看見他扭扭捏捏的往這邊走,不想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趕緊把球傳給別人就走過去。經過何從身邊用冷淡的口氣說有事一樓接待室談,邊先過去啦,何從不滿他命令的語氣在他身後癟癟嘴一抬臉路濤正回頭看他,他訕笑著吐了吐舌頭。
“想說什麼就趕緊的!”路濤別過頭不看他,卻暗自得意何從低頭來找自己,受訓的事簡優安慰過他,路濤也自己冷靜的思考過了,可是自己的臉面還是要挽回的!
“上次我言重了,可是我是一片好心,”何從手指指向上面,“日月可表!”
“哪裡有日月?!”路濤誇張的趴在窗前扒拉著看。說話間太陽剛剛落山,夏天天長室外還很明亮,月亮還沒上崗,一時間還真啥也沒能映襯何從。
何從失卻防心被他調侃,拿出他的工資晃了晃打算扳回一城。路濤上前就要奪回來,何從下意識的踮起腳跟把手臂舉高,突然意識到路濤的海拔,搶到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從猛然蹲下身體把錢護在胸口。看著何從動作一氣呵成,路濤在旁邊笑抽了,等直起腰何從還保持最後的動作,路濤忍不住逗他的想法。走過去一隻手圈住他,另一隻手做類似要往他懷裡摸索的姿勢。
路濤就近在咫尺,汗水的味道充斥在何從的鼻腔內。何從的身體因為這個動作曖昧的意味僵住了,路濤也反應過來自己太過分了,趕緊退後一步,何從更像是受到了驚嚇,尖嚎一聲把錢往桌子上一投就破門而出往樓上跑去。路濤看了看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胳膊,溫熱的觸感鑽進微張的毛孔,酥麻的感覺走遍全身,心率加快,身體由內而外的沸騰起來,路濤無奈的想著,也許是太久沒跟孩子他媽交合在一起了吧……
路濤煩躁的坐在悶熱的屋裡打算壓壓火氣再出去,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路濤看見來電顯示是各種麻煩的何從,不情願的按了綠鍵,裡面傳來何從氣急敗壞的叫囂:“就知道拿錢,來辦公室把名字簽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又輪到何從休假了。下午午休結束蘇立勇去了趟大隊長的辦公室彙報工作,回來後何從還是在膩膩歪歪的收拾東西。
“你怎麼還不走?”蘇立勇隨口一問。
“偶吧,人家捨不得你了啦!”何從哀怨的回過頭,捏細嗓子說。隨後自己惡寒的渾身一抖,“最重要是我捨不得自己!我把那姑娘給拒了,要是在縣裡露面,姑親孃舅的又得來逼我去相親,我帶個把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