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出事的時候早早的站出來處理不就好了,弄得現在收不了場,誰也討不了好,有意思嗎?”
“如果不是被大隊長知道了,現在不早就息事寧人,還至於叫人炮轟啊!事已至此,只能怨咱們管理上鬆懈,處理上欠缺,還是低調點混過這段非常時期吧!”路濤也太認實了,讓走就走啊,稍有遲疑就能等到自己想通,這會早膩歪上了,用的著跟這聽老蘇叨咕!
晚飯的時候何從就想找著路濤一起去吃,又不願意去他宿舍,害怕碰見範東磊,挺尷尬的。打電話給路濤,半天也沒人接聽,不會真的使小性子吧?今天一天淨是倒黴事啊,正垂頭喪氣呢,蘇立勇拍拍他喊著一起下樓。一進食堂何從就開始東張西望的找,路濤坐在最裡面的桌子正好抬頭看到,四目相對愣了一下,還是別開眼睛跟旁邊的有說有笑起來。何從再一瞅,粘著路濤的不是簡優還有哪個,先前對路濤不理睬的失望全變成了憤恨。
路濤他們吃完飯就上去了,何從全程盯哨也沒胃口,還想著能單獨跟路濤談談,也就撇下蘇立勇隨後就跟上了。今天樓道里挺冷清,看來那頓呵斥的後勁挺大,上了二樓就聽見簡優在那撒嬌,讓路濤去他班裡玩,還問路濤這幾天請假去那兒了,路濤支支吾吾的沒說,不過還是寵溺的揉揉簡優頭髮,許諾下次帶著他出去……雖然是簡優單方面的拽著路濤胳膊,在何從看來已經算是拉拉扯扯了,何從沒啥戀愛經歷,可是他認可了的男票自然是格外在意,看著倆人消失的身影,何從有種前所未有的脫力和不安。
留意了兩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球場食堂宿舍,簡優跟故意似的跟路濤形影不離,遠遠的瞅見他想給他發個簡訊,還看見簡優在玩他手機。尼瑪!
合上資料夾,蘇立勇疲憊的揉揉眼角,到了熄燈時間何從還沒回來,想想他剛才神色慌張走的匆忙,連原因都沒來的及說。
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路濤今天也請了半個月的事假,落在別人眼裡,指不定怎麼說道,男人這種生物看起來大度,打完架都能和好如初,其實如果他們介意的事情,通常會落在心底久久不能釋懷。現在假期卡的特別緊,路濤的特立獨行太過招搖,現在的隊員除了管不了,就是不好管,還有不能管,難啊!
蘇立勇看了看手機,想著是先去宿舍轉一圈再給何從打電話還是先打電話,結果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何從的號碼,蘇立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蘇,來……來接我一下吧……”何從有氣無力的聲音傳過來,透著深深的無助,他報的地址蘇立勇知道,挺偏僻,怎麼會在哪裡呢?事不易遲,蘇立勇開車疾馳的趕過去。
疼!渾身疼!何從動了動混亂中被踩了好幾腳的腿,不禁倒吸口涼氣,結果五臟六腑也傳來痛感,關顧著抱頭了,前胸後背不知捱了多少腳。側躺在冰冷的地面,涼氣慢慢滲入半個身體,何從稍稍休息了一下,才摸出手機,通訊錄翻了一遍,能求助的卻寥寥無幾,突然很心酸。何從窩在路燈打不到的地方,掛掉電話沒一會蘇立勇就趕了來,慌張的喊著何從的名字。
“唔!”真疼!何從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過去,一個趔趄身體差點失去平衡。
“怎麼會這樣?”蘇立勇扶著他的肩膀,看他渾身髒兮兮的,血糊了半邊臉,一時心疼一時氣憤,“報警!馬上報警!”
“別,我沒事…”
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傷口,蘇立勇沒執意問何從,只是護著他趕去醫院,先送去急診處理傷口,取錢、掛號,做胸透拍CT照核磁,連何從都不耐煩了,蘇立勇還是倔強的交費讓何從挨個做檢查。
所幸就是一般的拳腳,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基本上是軟組織挫傷,臉上的做了清理,額角唇角眼角都有裂口,輕微的腦震盪,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晚。何從是不想那麼麻煩的,可是蘇立勇二話不說就去辦了住院手續,領了被子臉盆,看著他忙前忙後,何從不光是感激還有對隱瞞他的愧疚。
“那個,貼子上的人是範東磊…”蘇立勇聽到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臉上露出疑問,何從接著說,“我之前不小心撞破就知道了,沒聲張是因為他答應會盡快處理好,沒想到事情越鬧越大…”
“那是你告訴大隊長的?今晚是他找人打得你?他喊你出去你就去啊?”
“不是!我沒給別人說過!今天晚上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簡訊,我以為是他,才過去的,現在想想簡訊上只是說想聽我解釋最近那件事,內容太含糊了,”何從找出簡訊讓蘇立勇看,還有些安撫他別太擔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