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沒趕上第一波,就安生守在隊裡等他們回來吧!”
“什麼樣的險情還把大家都折騰去?”路濤攆著簡優閃躲的眼神,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簡優一個猶豫,“小車禍,卡車側翻而已,他們要興師動眾的做樣子,哥也不必去湊這個熱鬧。”
路濤知道他平時乖巧,本來不該疑心,可是簡優偽裝的輕鬆太做作,路濤雖然能夠易如反掌的拆穿,不過還是不忍心的緘了口。樓下的對話拔高了聲調,其他的聽不真切,可是‘油罐車’、‘爆炸’、‘犧牲’什麼的還是堅強的鑽進路濤的耳朵,看來事情果然不想簡優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如此簡單,只是哪裡還有心情研究簡優的遮遮掩掩故弄懸虛,路濤用力的撥開簡優的手,忽略簡優挽留的祈求眼神,飛奔到樓下鑽進了啟動著的血紅警車內。徒留下簡優一個人雙手把殘存的溫度覆蓋在臉上失落的佇立不前。
大家還在猜測到底是怎樣的現場需要再調動車輛,有知情的還說周邊縣也派了車過去,挺危險的,個頂個的還前赴後繼的,弄不好小命兒就交代在那兒了!有人便開始勸路濤這個漏網之魚能夠知難而退,畢竟車裡在坐的各位就他能名正言順的留守根據地。路濤心急如焚直想插翅飛到何從身邊守護他,再貼己的建議在他面前都不奏效,反倒成了阻礙他勇往直前的荊棘。
眾位見路濤不領情也就轉了話題。警車在平滑的馬路上賓士,命懸一線的他們穿過了燈紅酒綠,甩開了車水馬龍,糜爛了火樹銀花,模糊了紙醉金迷。身後井然有序的炮製著一個接一個觥躊交錯的過去完成時,從沒追溯過沒惦念過讓喧囂肆無忌憚得以延續的因由。
到了現場,路濤從紛亂錯雜的人群中一眼就戳到那個身影,那個幻化成空氣滲透入肌理沉澱到心底的身影,鮮活的何從正不遺餘力的手舞足蹈著,前所未有的安心席捲著明朗的愛意衝擊著路濤的心房,他知道自己在這次悖戀中徹底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增援車輛到了,何從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水洩不通的現場人頭躥動,一個熟悉的影像飄過眼前閃到跟前,何從看著路濤溫和的目光哭笑不得。
“一開始錯過了車幹嘛還執意跟來?你知道情況有多危險嗎?你拿命鬧著玩,你腦子和的漿糊吖?!”劈頭蓋臉的數落包含著數不清的擔憂心悸。
“那你在裡面會窒息的……”意在言外的曖昧噎住了原本氣憤的何從,看著他羞澀的紅著臉低下頭,路濤覺得自己當真不虛此行。
“危在旦夕你還有心開玩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大難當前,何從也沒功夫沒精氣神兒跟他扯大鋸,“你去找著方良,看他安排你幹嘛。”
路濤知道他心繫任務,再調戲他也增進不了情調,反倒失了分寸讓他厭惡,於是只得各司其職向方良邊上晃去。油罐車還算乖巧,在時刻的淋浴中沒有星火燎原的意思,但是大家還是不能放鬆警惕,一直專注於降溫減壓的行動上。
黑鏘鏘的夜幕和過往明暗閃爍的車燈刺激著疲憊的感官,大家聲嘶力竭的趨勢愈演愈烈,危險係數雖有降低卻沒有被明確排除,蘇立勇只好先安排少數人休息,以便相互見有個交替。
方良讓路濤在車裡操控,辛苦談不上,可還是熬的昏昏欲睡。何從鑽進副駕駛位置的時候路濤一直在點頭,現在心心念唸的人坐在旁邊,路濤順勢倚在他身上,哼哼嘰嘰的撒嬌。
“滾開!嚴肅點!”何從受了驚嚇似的一僵,恐怕被周圍的同事看到。
依依不捨的深吸一下何從清甜的味道,路濤恢復了精神,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癟癟嘴,“小氣叭啦!人家為了見哥一眼可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哥都還沒獎勵人家呢……”
‘啵’!
就那麼一瞬間,連路濤眨眼的功夫還沒有,就發生了這個翻天覆地的事件。路濤難以置信的表情讓何從更窘迫了,低垂著漲紅的臉頰規矩的坐好,想表現的置身事外卻又很拙劣,路濤暗自高興也不忍心拆穿,憋笑憋到內傷。
以為這樣就是極限了,沒想到何從緊接著的話又讓路濤喜不自勝。
“如果真的發生爆炸,按理你要把車開到危險範圍外,車在人在,”何從頓了頓,壓低聲音,“但是……要是躲不過火焰的吞噬,就……就把車棄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保命要緊……唔……”
路濤哪裡還顧得了別人的看法,一把把何從擁進懷裡。何從忘我的為著路濤的考慮是預設了他的感情,間接肯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吧!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魯莽居然從天而降了一份意外的幸福,路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