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兩個師傅的話,展昭深吸了口氣。兄弟二人也開始朝著龍頭下了傢伙。
龍頭處的石頭顯然比地宮堅固的石壁脆了很多。三把寶刃一同下手,大約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巨大的龍頭就整個掉到了地上。塵土四起,嗆得老少四人全都捂住口鼻咳了起來。半晌過後,等煙塵逐漸落下,四人往龍頭掉下的地方觀看,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同。一樣是灰白茬口,不見出路。
這一次不等司馬真開口,展昭踩著掉下來的龍頭用劍在破口處挖了兩下。並非石頭,而是混了石頭粒的沙土。再一次集合三人之力,大約挖了二尺來深,裡面傳出一股難聞的黴臭味兒。
司馬真皺了下眉頭:“看來設計這個地宮及墓室的人果然被藏進了暗道。” 帝王最為心毒,又有哪一朝的皇上能任憑自己死後的墓穴被人知道如何破解?更別說是龍脈所在了。
“我先進去看看。”智化沒等司馬真和展昭同意,頭一個鑽進了挖出來的洞口。
等在外面急也無用,展昭大聲問道:“智大哥,裡面可有出路?”
半晌之後,智化這才爬回來,探頭長出了口氣。“好傢伙,裡面堆了不知道多少副骸骨,這味兒就甭說了。我見到在右手邊有一個石門,不過不知道怎麼開啟,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出路。”
沒有廢話,司馬真連忙拉出智化,自己鑽了進去。片刻之後司馬真返回身:“展昭把你師傅扶進來。然後你們拿好傢伙快點跟著進來。石門我可以開啟,但是開了之後用不了多久這個密洞就得坍塌,我們的時間不多!”
夏重達看著綠娘,笑著問道:“帶進皇宮你好像並不高興。”
突然之間的變化讓綠娘始料未及。他沒想到展昭會跑,也不相信展昭會跑。但時下人就是不見了蹤影,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說展昭是去救歐長鋒,那麼為何楚淮會一無所知?“你把巨石堵在密道門口,師傅可就出不來了。”
夏重達一笑:“那有何妨?只要我當了皇帝,就把整個止劍宮封給師傅做墓地。這地方是他幾十年的心血,不正合了他的心願?”發現展昭逃跑之後,他第一個就是想到了楚淮。可到了楚淮的住所,發現他正睡得香甜。被自己叫醒之後一問三不知。而且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
逼問被派去照顧展昭的李文禾。這小子見夏重達面露殺機,保命為上把展昭的承諾和信都抖落了出來。夏重達雖然不知道展昭為何會逃跑,可時下他要做的並不是追究這個。如果展昭跑,他最擔心的就是師傅被救。但他相信,展昭一個人即便想要動手也絕對不可能冒險救人。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人將密道入口附近的假石山堵在了出口上。這樣一來任誰也不可能輕易將其移動。而且他已經派出人手,說是掌門失蹤,展昭要想逃出遼西,根本不可能。
“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期望你能遵守諾言。你可別忘了,你有字據為證。”放下車簾,綠娘閉上眼睛不再想看周遭的一切。夏重達帶自己離開止劍宮去千山,無非是想牽制楚淮。也罷,事到如今,光是空想又有什麼用處。
點齊了二百弟子,夏重達帶著人馬連夜就起了程。這些人終日操練,個個都是好身手。比起耶律紋華和耶律靖元手下那五千只知道拿錢喝酒的官兵,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翻山越嶺,夏重達自然不會選擇大道。
那可憐的王爺怕是還在日夜想著,為何遲遲沒有收到蕭太后的信件,而這一切只有夏重達最清楚。蕭太后並非沒有發信,而是他派人將那些信截了下來。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為自己殺入中京爭取一些時間。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耶律靖元被自己支到了邊關,這會兒怕是正在宋軍大營的牢房裡“做客”。金衝雖然不是被自己所殺,卻始終是丟掉了性命。而那個耶律紋華恐怕過不了多久也會被自己派去的刺客滅口。如此順利,逃一個展昭又有什麼所謂?
離開了遼西,夏重達的心就飛到了中京。有錢在手,哪個朝廷下又沒有腐敗的高官?早些年他往返兩地,費盡了心機去接近蕭太后,與其說是想要討好這個女人,不如說是借了機會探探入宮的路子。
進了落霜谷,夏重達吩咐人馬停下來休息半個時辰。正當午時,再管如何人也要吃飯。
這邊的乾糧剛剛開啟,就聽到東面山谷的出口處傳來人喊馬嘶的聲音。夏重達心頭一震,立刻起身朝遠處眺望。
“當家的,好像是官軍!”前面的弟子飛跑會來報信。
不用人報,夏重達自然看得出來。自己一直行走在山野之中,官兵怎麼可能知道訊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