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稟報。“你這麼焦急,可是有急事?”
王官看了一眼耶律靖元,張開嘴想說,卻又沒敢。然後再看耶律紋華,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耶律紋華一瞪眼:“有話快說!少要吞吞吐吐!”看來必然是有要事。可是目前這情形,不管什麼事都對耶律靖元隱瞞不得。若是自己此時讓王官閉嘴,或是讓耶律靖元迴避,必然不會有好結果。
耶律靖元自然識相。“若是不便。小弟先行迴避。”
耶律紋華擺手:“不必。你我兄弟何來回避二字!”言罷他朝王官狠狠地瞪了一眼,“還不快說!”
“從宋國來了一個姓杜的。非要求見王爺。門上說王爺與將軍正在商議大事不見外人。可他就是不聽。還說若是王爺不肯見他,後果自負。”
耶律靖元聽完轉眼看耶律紋華,只見他臉色極不自然。“皇兄,這姓杜的是什麼人?”
耶律紋華嘆了口氣。“當年父皇還在之時,與襄陽王趙爵有所勾結,此人便是襄陽王當時拉攏的江湖中人。號稱毒手郎君。本來襄陽王倒臺之後,這些事與我們無關。不過這個人頭幾年投到我的門下,說是在大宋無法立足,讓我收留。我一時心軟,見他又是個可用的人才,這才將他收留。”言罷他對王官擺了擺手,“你把他帶到前院兒等候。說我事情談完就去見他。”
王官下去,耶律靖元才問:“既然是皇兄已經將他收留,他又怎會說是從宋國來?難道他並未在我契丹逗留?”
耶律紋華回道:“並非。去年蕭太后與我說和親一事時的計劃,與現在並不相同。知道宋國的太后賜國寶鳳凰佩給婉芙公主做嫁妝,派去的人就籠絡了一個叫林易的人去盜走了鳳凰佩。本想著宋國必然認為是不吉之兆,可能會有婉言拒婚之事,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親使居然和宋帝商議拖延一年婚期。後來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派去的人並沒有回來稟報。怕是事沒成要麼沒臉回來,要麼就是死的死逃的逃。”
原來還有這麼多套頭!耶律靖元聽後點了點頭。“那不妨聽聽這個姓杜的有何話說。他又有什麼條件要挾皇兄。”
當耶律紋華和耶律靖元坐定,看到來人之時,耶律紋華愣住了。“你是什麼人?”此人並不是毒手郎君杜威!
來人趕緊雙膝跪地:“小人名叫杜名,綽號千面妖狐。杜威是我大哥。”
“本王與你並不認識,你此番前來是為何事?”耶律紋華此時也是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這個杜名什麼來頭,來此做甚。
杜名趕緊回道:“自從林易偷鳳凰佩被開封府的人捉拿之後,我大哥就一直沒敢回來報信。為防暴露王爺的計劃,我大哥找到小人。小人精通易容之術,又曾經在太師龐吉的府中當職。所以對開封府中的人容貌如何,人員排程如何都頗為清楚。之後我助我大哥易容進了開封府大牢,殺了林易和鄒華滅口。”
“我大哥說王爺您愛才重才,說我幫忙立下功勞回到契丹王爺必不會虧待。本是想帶著我回契丹向王爺稟報,可我大哥多年未回中原,又碰到幾個江湖中的朋友,也就耽擱了小半年。本來也是踏了來遼西的路,可在路過河間的時候見到一個剛搬到當地的富商。那富商不但帶著萬貫家財,而且還有個甚是美貌的女兒。說了不怕王爺怪罪,我二人三十多歲也沒個媳婦,美人兒哪個不好。所以就動了邪心。怕當地官府查出端倪,我二人易容成一個模樣,然後分兩處做案。當地官府無能,查不出原由。我們又在私下造謠,說是碰了妖怪。一來二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怪就怪我二人貪心不足。得了便宜和美人,就尋思著更多。久而久之就在當地做了幾十起案子。此事驚動了開封府,那包黑子派了五個人,沒幾天就抓了我們兄弟的馬腳。我大哥被抓,就我一個人跑了出來。沒有別處可去,宋國我也不敢回。所以還請王爺收留!”
耶律紋華聽著,氣得牙根子癢癢。這都是些什麼貨!放著大事不做,竟幹些偷雞摸狗的混帳事!被耶律靖元聽見自己用的都是這種人,還不得在心裡嘲笑自己?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看了耶律靖元一眼,卻正見到耶律靖元朝自己安撫地一笑。他不明所以,剛想問,就聽耶律靖元問杜名。“你說你大哥被開封府的人抓住了。那麼來抓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
杜名雖不認識耶律靖元,卻還是覺得有些意外。此人的外貌氣度,頗為熟悉。十分裡倒有三分似那錦毛鼠白玉堂。但他知道,能坐在耶律紋華身邊,身穿華服的人,必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包黑子派的是翻江鼠蔣平,粉子都盧珍,還有黑妖狐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