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腹中地孩子也只有八個多月,不知這樣的早產兒,命運究竟如何。
年湘日日向上天祈禱著,希望這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地生下來,降生後的日子她並不擔心,桑弘羊必定會好好照顧孩子的,只可憐這孩子出生後便沒了娘。
看著出神的年湘,桑弘羊輕輕撫過她耳邊的碎髮,動作至輕至柔,似乎在呵護一件珍寶一樣。眼見著長白山日漸接近,他們的分別之日也逐漸到來了。
“桑大哥,”年湘輕聲喚到桑弘羊說:“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之後,你打算給他娶個什麼名字呢?”
桑弘羊臉上泛出久違的微笑說:“還不知是男兒、女兒,怎麼取名?”
“若是女兒,桑大哥會喜歡她嗎?”
“我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
年湘眼中出現一絲迷離,緩緩說到:“若是女孩,就叫她不悔吧。”“不悔……桑不悔……”桑弘羊喃喃的唸叨著這個名字,激動的將年湘擁入懷中。還需要多說什麼嗎?只這一個名字,便詮釋了年湘的心。
桑弘羊好久才平復,問到:“若是男孩,也叫不悔嗎?”
“你取吧,若是男孩,你給他娶個名字吧,這樣多公平。”
他想了一想說:“好,我取。若是男孩,就叫勿忘,不悔勿忘……”
年湘嘴巴泛起甜蜜的微笑,沉沉的睡入了夢鄉之中。
農曆七月十二日,寧靜的長白山森林邊緣來了一群人,他們正是年湘眾人。朝廷隨行的護衛在山腳下紮營住定,在主營當中,霍去病、桑弘羊、劉徹三人圍坐一團。
“只剩下三日了,從此處上山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我必須在十四日早晨就帶年湘走。”霍去病對他們說到。
劉徹神思凝重的問到:“我們一起上山不行嗎?”
霍去病搖頭說:“天池聖地在七月半之時靈氣最重,陰氣也最重,尋常人上山根本就支撐不住,你們絕對不可上去。”
眾人皆是一陣沉默,桑弘羊吞吐的問到:“湘湘以後,會怎樣?”霍去病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說:“迴歸三界,再世為人,不必再承擔這一世的苦痛了。她現在重疾纏身,這對她也是種解脫,你們且放寬了心吧。”
“那以後,我便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霍去病沉默的點點頭,桑弘羊眼中又滴下一滴淚來,強迫自己冷靜之後,他問到:“孩子該怎麼辦?什麼時候動手?”“白濟堂的大夫都準備好了嗎?”
桑弘羊回答到:“這幾月他們隨著隊伍而來,一直在研究催生之術,想來問題不大。”
“那好,十三日晚便讓他們催生吧,孩子還差一個月才足月,能晚一日是一日。”
168 希望再起
盛夏的長白山在晚間會升起一層白濛濛的霧氣,這如輕紗一般的白霧如同千萬情思一般旋繞在個人的心頭之間,無處可避也揮之不去。
在一個小帳篷之中,白濟堂的幾位資深大夫屏氣凝神的從自己的包裹中如初如銀絲般的細針,而帳篷外,跟隨的侍女們早已準備好了一鍋鍋的熱水等著生產所用。
年湘被藥氣燻醒了,看看周圍的情況,輕輕的說了句:“寶貝要來了嗎……”
一直陪伴著年湘的茗丫抓住她的手,似乎比年湘還要緊張,只能顫抖的喊著“師父”
幾位大夫見年湘醒了過來,便將熬好的湯藥給年湘喝了下去,過了一會便開始往她的各個穴道上扎針,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年湘便覺得腹部開始疼痛,感覺孩子已經開始在裡面蠕動了。
滴滴汗水開始從她的頭上冒出,茗丫緊閉著雙唇睜著圓眼看著年湘,生怕她有什麼閃失。那大夫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塞了一片上等參片到她嘴中讓她咬著。
不僅帳篷內的氣氛肅穆緊張,帳外同樣是一樣。三個男人屏神凝氣,小心的主意著裡面的動靜,他們在外面時而聽見年湘痛苦低沉的呻吟聲,時而聽見大夫急促的說話聲,間歇還聽到茗丫緊張的呼叫聲,種種聲音混雜在一塊,讓他們的心不斷的沉浮著。這種煎熬絲毫不必生產的人要輕鬆!
一聲細微的啼哭聲驚醒了眾人緊繃的神經,這啼哭雖然細微,卻足以劃破森林地寂靜!
桑弘羊一個大步上前,正好遇上抱著孩子走出的茗丫。“是個男孩……”
看著如小貓兒般的孩子,桑弘羊激動不已。但是當務之急,卻是年湘地情況!
他看了幾眼兒子之後,趕緊來到年湘的身邊。年湘被汗溼潤地頭髮緊緊的貼在兩頰。那微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