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茗丫和拉朵兒動起手來,年湘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倒不是為別的,她只是奇怪,茗丫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功夫了?
正當雙方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個威嚴而帶有怒氣的聲音突然震響了眾人的耳膜:“都給我住手!”
茗丫首先收了手,蹦跳的回到了年湘身邊,在年湘驚異的眼神中,安靜的站在她身後,等著伊稚斜繼續說話。
直到兩隊人馬完全分開,伊稚斜駕馬走到年湘跟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慍怒的對眾人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拉朵兒見伊稚斜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她一下,心中怨氣沖天,一甩鞭子便哭了起來。
伊稚斜不做聲,眾人不做聲,年湘更不好說什麼,於是大幾十號人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在那裡大哭了一陣子。直到她自己又羞又惱的停止哭泣後,伊稚斜才說:“哭完了?哭完了就帶著你的人回去,你父王到處找你,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拉朵兒帶著哭腔說:“你趕我走?”
伊稚斜說:“沒事你就回去吧,要說的話我六年前就對你說了,你心裡清楚。”
“不信,我不信,當時不信,我現在還是不信!”
伊稚斜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糾纏,索性拉起旁邊的年湘到他的馬背上,抱在胸前說:“她才是我的女人,而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妹妹,明白嗎?我說過只有一個女人可以上我的馬背,你忘記了?”
拉朵兒難以置信的望著伊稚斜,貝齒緊緊的咬著朱唇,跺腳跨上自己的馬背,狠命的抽了兩下馬兒,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062 事亂心更亂
看著拉朵兒傷心離去的背影,伊稚斜多少有些不放心,又點了幾個人跟了過去才安心一些。
他嘆了口氣,和拉朵兒鬧成這樣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拉朵兒明白他的意思。拋開這些煩心的不去想,伊稚斜懷中僵硬的身體將他拉回了眼前。
只見年湘全身不自在,滿臉苦色的坐在她前面,吞吞吐吐的說:“你剛才說的……是假的吧……”
剛才他說:“她才是我的女人……”
他還說:“只有一個女人可以上我的馬背……”
伊稚斜並沒有放年湘下去,而是小心的將她的位置調整了下,讓她坐的更舒服一些才說:“我說都是真的。”
這句話一說,他明顯感覺到懷中的身體一震,他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怪自己有些突兀了,聽說漢人的女子都很羞澀不是麼,嚇到她了吧?
伊稚斜不再說話,只是駕著馬慢慢往回走,其他人也靜靜的跟在後面。
回到了樊哈大叔的部族之後,年湘帶著茗丫迅速的鑽進了帳篷,只到這時,她的臉色才開始發起燙來。她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只是一縷幽魂而已,根本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她有什麼資格去談論感情,不論是伊稚斜還是劉徹,對她有了感情的人,她只能選擇離開。剛到這裡沒多久,難道又要開始奔波了嗎?
當年湘正在為這個問題苦惱的時候,伊稚斜卻幫她做出了選擇,因為伊稚斜離開了,一份急書將伊稚斜叫回了克魯倫高原,這回是真的有急事要處理了。伊稚斜和年湘告別後,連夜就走了。
這樣也好,可以乘機在這裡做做準備再出發,想到這裡,年湘的心情就輕鬆了一些,可是,她隨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茗丫的武功!這丫頭小小年級怎麼就成了一個小高手了!她和茗丫中途分開不過三個月而已!
年湘拉過茗丫問:“你老實告訴師父,你的功夫怎麼會這麼好,到底跟誰學的?”
茗丫滿臉無辜的說:“是霍弟弟和師父教的呀。”
“怎麼可能,你跟他才學了幾個月?我又教過你什麼?”
“可是我只是按照霍弟弟教給我的在練啊,還有師父上次教我的太極拳,是很厲害的武功,很有用的!”
年湘緊張的拉過茗丫檢查了半天,又給她號了脈,她簡直要懷疑那個小閻王是不是給茗丫做過什麼手腳了,要不然一個才學武三個月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成就?難怪伊稚斜那天要問她,茗丫到底是誰的徒弟了!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當天晚上,年湘待茗丫睡著之後,小心的掏出脖子上掛著的白玉扳指戴在了右手拇指上,之後才忐忑不安的躺下睡覺。
霍去病說過,如果向聯絡他,這麼做便可以了,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