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請安。
劉徹問到:“你怎麼來了?”
“太皇太后身體有恙,臣妾自當每日來探望。”衛子夫回答著,眼睛不自覺的看向陳阿嬌,她今天竟然沒理衛子夫!
三個人氣氛怪異的站在那裡,衛子夫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劉徹,劉徹牽著衛子夫準備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阿嬌姐,朕今晚去看你。”
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陳阿嬌看著劉徹遠去的背影,眼中漸漸充滿淚水。這一次,她連哭都覺得幸福,他的徹兒終於主動理她了,雖然他依舊牽著其他女人的手!
劉徹如釋重負般的走出東宮,看見年湘和一干宮女並幾個太醫都候在外面,吩咐那幾個太醫要時刻注意太皇太后的病情,又走進年湘,略有些不自在的說:“你有空就多照顧一下皇后,她瘦成那樣,別人看都還會以為朕餓著她了。”
在劉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衛子夫的身子晃了一晃,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危機來了!
聽劉徹這麼說,年湘就知道這第一步是真的成功了,陳阿嬌翻身有望!
“喏。”
劉徹雷厲風行的趕回宣室殿去處理政務,帶著衛子夫走了,年湘就尊令留下來照看皇后。陳阿嬌見年湘進來,感激的看著她。她吩咐了旁邊的人照顧竇太后之後,拉著年湘到了偏殿。
陳阿嬌望著年湘,趔嘴一笑,“我這回可是真的信了你了,沒想到徹兒會說還要來看我!”
“恭喜皇后娘娘!”
“你倒說說看,為什麼非得這樣,徹兒才會跟我好好的說話?你真不知道,我剛剛忍的有多難受,好幾次我都想衝上去和他爭論,憋的我難受死了!”
年湘說:“這只是權宜之計,皇后娘娘若是想和陛下真正的重歸舊好,就要讓這副假面具變成您真正的面孔才行。”
陳阿嬌有些失落,“我原來那樣就那麼讓他討厭嗎?每次見了我非得和我吵架,只有我虛情假意的對他,他才能好好跟我說話?”
年湘搖搖頭,“你對陛下的感情還是和以前一樣,並不是虛情假意,只是方式必須改變,就像以前所有的妃子對待帝王一樣,要恭敬,要敬畏!”
“為什麼?他以前都聽我的!”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一旦太皇太后大行之後,他會更不一樣,他是一個帝王,不再是你以前那個聽你話的表弟了!他疼愛衛子夫,為什麼?因為衛子夫對他惟命是從,而且對他毫無威脅。”
陳阿嬌愣愣的看著年湘,咬著下嘴唇不發一語。年湘本以為按照她以前的脾氣,她聽了這個話定要生氣的,沒想到她沉默了一會之後,說:“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他的心,那我就改,我不做以前的那個陳阿嬌了!你幫我,幫我把他從那個女人身邊奪回來,好不好?”
為了愛一個人而改變自己,陳阿嬌愛劉徹真是愛到骨子裡去了,她緩緩點了頭,又搖頭,“我能幫你得到他的心,卻不能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相反,你還要送更多的女人到他身邊去。”
“為什麼?我不要!”陳阿嬌聽到年湘的話語,激烈的抗議著,她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往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送女人,她不願意這樣!
年湘也知道一時讓她改變太多也是不實際的,而且像她那樣乾脆的愛,的確很難溶進沙子在裡面,就給時間讓她慢慢想吧。
陳阿嬌心中歡喜,想著劉徹今晚會到椒房殿,下午很早就回去了,按照年湘的囑咐一一準備起來。而年湘知道不能和陳阿嬌走的太近以招人話柄,所以早早的就回了太醫院。
又到了每月年湘最痛苦的時候了,雖然她很用心的在調理自己的身體,但是每月“例假”來的時候,還是腹痛難當。
記得去年年底年湘因為罰跪而在宣室殿前昏倒,自此以後,劉徹就準了她每月的休假,只要是這種情況,就可以在家裡休息,不用去宮中了。
年湘坐在一個小爐旁邊煎藥,心裡想著,在這樣的老闆手下工作有時還是挺好的,連這種假期都有,倒不想21世紀的老闆一樣,個個都是吸血鬼。不過,在劉徹手下辦事,卻太傷心力,讓年湘頗為頭疼。
也許在民間做個大夫,會更好!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它立即在年湘腦袋中紮了跟,不由的認真打算起來。
前端日子聽說王玄風已經得到館陶長公主的同意,以個人的名義在長安開了家醫官,憑藉他們的本事,醫官的名聲馬上就大了起來,也許,以後能到他們那裡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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