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從誠意上,蕭水生看不出有假。
單純的拉攏他?不像,蕭水生自認他還不值那個價值。
對方人品高尚?原先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從他心性大變,玩弄手段殺死老修士後,蕭水生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思前想後無解後,蕭水生也只有將這個疑問埋在心底。反正只要對方製造出了遠距離傳送陣就好,其他的一切,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安全,自然皆大歡喜。
眼見著就要步出城門,蕭水生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怯弱而熟悉呼喚聲:“仙師!”
蕭鍾兩人同時轉身。蕭水生一眼便認出聲音的主人乃是當日他初入的虛反鏡時,遇上的駕車老者福伯。此時,這位福伯臉上露出尷尬兼懇求之色,希望他能借一步說話。蕭水生沒好氣搖了搖頭,轉過身就想與鍾毋乾一同離去。
不料,那福伯居然仍不肯死心,衝到他地身邊低語道:“仙師,老朽求求你,請千萬要幫忙!事成之後。我家少夫人還有寶物相贈!”
蕭水生眉頭一皺。正要直言拒絕,旁邊鍾毋乾笑道:“水生,不礙事的。幫助這些凡人也是功德一件,若是件實在麻煩的事,在拒絕不遲啊!”
聽鍾毋乾如此說法,蕭水生也不好拂了他面子,陰著臉讓福伯前面帶路。後者連連稱謝不已。
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口,那輛華美的馬車正停歇在那裡。聽見有響動,那位貌美的少夫人掀開車帷道:“福伯,是你麼?”不過等她看到蕭水生,後面的話戛然而止,卻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竟然是你…………”
蕭水生皮笑肉不笑道:“是我!既然我人已到這裡。有什麼麻煩就儘管說好了,看我究竟幫不幫的上!”那邊福伯連忙圓滑地開腔道:“少夫人,先將寶物拿給兩位仙師看好了。相信仙師看過寶物後,自然會出手相助地!”
那貌美地少夫人略一沉吟。一咬牙重新鑽回了馬車。再次現身時,手中已經拿著一個花綠色長頸瓷瓶了。她將手一遞,卻是示意蕭水生上前來接。蕭水生也不惱,頗感興趣的接到了手中。開啟瓶塞,頓時就有一股氤氳的紫氣瀰漫在了瓶口。
蕭水生還恍若無覺,一旁的鐘毋乾已是臉色劇變,他忽然口唇翕動。傳音道:“水生。快把瓶塞塞上,這是難得的寶貝!”蕭水生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將瓶塞塞上,對著那少夫人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這次他地話少了幾分敷衍,多了幾分責任。
那人老成精的福伯自然聽的出來,他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搶先說道:“仙師,其實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你幫我們護送至百里以外的百鳴城。不知……?”
這次還沒等蕭水生開口,鍾毋乾已很乾脆幫他應道:“小事一樁而已!”了城門後,鍾毋乾心急祭煉本命法寶,留給蕭水生一張簡易地圖後,便先行趕回洞府去了。
蕭水生則乘坐上了馬車,顛簸不平地向西行去。他坐在駕車的福伯身旁,半冥想,半欣賞著連綿的遠山,蔥鬱的茂林,湍流地河徑,心中難得生起一絲閒適之意。
倚靠在車廂壁上,蕭水生忽然懶洋洋的問道:“福老,怎麼此行會請我援手?我記得幾年前,你們身旁也不是還沒什麼護衛麼!”
“呵呵,仙師。現在的情況可不比當初。如今已臨近妖獸暴動期不遠,何況此去百鳴城還要穿過千獸林,那裡可是妖獸頻繁出沒的地方。”或許知道蕭水生對當初欺瞞之事仍有芥蒂,福伯回答地很是恭敬。
蕭水生恍然,但仍舊抹了抹額頭輕笑道:“你們還真是好算計,你們如何清楚我會在白鳳城出沒的呢?還異常巧合的在我出城前攔下我,莫非你們先前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福伯聞言又是惶恐又是焦慮,急急道:“仙師,我們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啊!至於會碰上仙師,那實在是緣分使然。”
“不敢?”蕭水生搖了搖頭,同樣憶起了初遇對方的一幕,當時也是眼下的這幅恭順拘謹模樣,他哪還會兩次上當,不過念在紫雪水的份上,他也不想在追究,徑自將雙眼完全閉上。那福伯見狀,也識趣地合上了嘴。
軲軲轆轆地車轅聲持續迴響在他耳旁二天後,忽然戛然而止,蕭水生用神識一掃,已明白了原因所在。前方是一段寬闊的泥土大道,但土質頗為特殊,竟是鮮紅無比。好似受了這特殊土壤地影響,就連大道兩旁的林木也是泛紅一片,一眼望去,直似滿山楓葉。
不過,這倒不是福伯驚懼而停車的原因,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馬車前不遠處的豺狼群。這些豺狼遍體赤紅,軀格壯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