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堂內諸多中老年修士道:“那道友儘可等上一等。座上的這些同道都是與霸天會有切齒之恨的門派掌門。我們正在定計除去霸天會,衷心希望道友能夠參與進來。”
蕭水生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這個女子二十年前就有能力獨自滅掉霸天會。
怎麼現在還在故弄玄虛地搞什麼聯合大會?
一擺手,蕭水生半點不謙虛的說道:“在下血仇,還沒有假手於人的習慣。何況,對付一個小小的霸天會,我妻子一人足矣,烏前輩只需給在下一個是與否的答案就行了。”
堂中眾位的掌門聞言小小的譁然了一下,一是羨慕蕭水生的豔福,二是不屑他的大言不慚。
小小的霸天會?那麼至霸天會制霸吳國這二百年來,怎麼就 不見你一家去尋仇呢?
蒙面女子臉上陰晴不定思索了一會,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就在烏金宮聚會商議的這會兒,霸天會內早就收到了訊息。洛神峽谷血神殿中,一張鑲嵌滿了各種玉石珠寶,墊著白虎毛皮的座位上,正坐著一位相貌邪魅的青年。這青年修士的身子傾斜在一邊,右手撐在扶手上枕著天陽穴,眼睛似閉非閉著聽著屬下打聽得到的訊息。
而在這華貴的座椅兩旁,還有兩位如松柏般肅立著的青年。左側的青年身穿著一襲雪衣,容貌俊逸尤勝座上青年一籌,氣質溫文儒雅,可謂當世偏偏之佳公子。右側青年則披著一身黑袍,頭髮散亂的披在臉頰前面。從髮絲間存在的空隙來看,此人臉上已經是一片血紅。
邪魅青年細細聽完屬下回報後,擺了擺收示意對方退下。直起了身子,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地念叨道:“東南、西南、東北三個方向,十六個中等修真勢力齊聚烏金宮,商討對付我霸天會的大計?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十五個老烏龜平時龜縮著頭東躲西藏的,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量?棟樑,你去給為師查探一下,那個烏金宮新任掌門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師尊。”左側俊逸青年一躬身,快步向殿外行去了。
邪魅青年望著他乾脆利落的身影,眼底浮現出一絲讚賞的神色。沉吟片刻。又對右側血面青年吩咐道:“虛谷,你去替為師主持開印大陣。一旦得到為師訊號,你就開啟封印,將那些上古魔神釋放出來。”
血面青年沉聲應了下來,但遲疑一會,他忽然問道:“師尊,您是否考慮了。如今突破至渡劫初期的您。天下間還有能威脅到您的對手嗎?何況,那些上古魔神實力莫測,徒兒擔心破除了外圍的封印之後,他們要是能夠自行破封這麼辦?倒是恐怕就是師尊您,也不能收拾殘局了呀!”
邪魅青年不悅道:“哼,為師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照為師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對了,把你們的大師兄喊來,我還有事情要吩咐他。”
血面青年應諾一聲,也步向了殿外,只是在背對那邪魅青年以後,他隱藏在亂髮後面的眼睛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抹恨色。
剛才那俊逸青年走出血神殿後,祭出一團血色的遁光,迅速的朝著洛神峽谷的東面飛去了。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山谷,他便在谷中的一處獨立的院子中落下了。正要上前敲門,木門忽然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婦人,看清是他後,由衷的綻放了一絲笑容,說道:“棟樑,你來了,爺爺奶奶還在屋內修煉,我去替你叫一聲。”
“娘,不必了,我跟您說也是一樣,孩兒奉了師尊之名命,須得出谷一趟,少則半個月,多則半載。這段時間請恕孩兒無法來探望您與爺爺奶奶了。”
美婦人眼中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好好,棟樑,你路上小心。爺爺奶奶那裡,我會替你去告知的。”
“嗯!”俊逸青年答應一聲,正要離開,屋內突然又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棟樑,是棟樑嗎?快進來。”
……
洛神峽谷的一處小山坡上。虛空突然扭曲了一陣,緊跟著,一道刺目的白光掠過,蕭水生一行九人就出現在了上面。
蒙面女子掃視了一番周圍,目中露出了震撼無比的神色。旋即,她神色複雜的望向了蕭水生,以一種羨慕摻雜著嫉妒的口吻說都:恭喜道友了,原來道友當真修成了混沌至仙。只是,有一點雪衣心中有些疑惑,道友二十年前明明還是玉清仙人,難道當初隱瞞了修為。
蕭水生很清楚,就算把他的境遇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因為二十年功成混沌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況且這種事,也沒有炫耀出去的必要。於是,他也是順水推舟的預設了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