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追搜,攔住他的可能性就增加了。
伏魔劍客這些人,固然輕功造詣參差不齊,片刻便追散了,也等於是散佈在各處,作廣泛性的搜尋,碰上的機會大增。
伏魔劍客的輕功,在這群人中不是最佳的,他與許門主和關中狂客陸南星走一路,三人的輕功火候相差無幾。
在這群人中,比上不足,比下有徐,因此前面不見自己人,後面也看不見同伴,只能盲目地在矮林荊棘叢生的荒野中奔東逐北。
鑽出一處麻園,前面是雜草叢生小土丘起伏的曠野。
久旱不雨,草木在豔陽下奄奄一息,人在其間走動,草木的折斷聲瞞不了高手們的聽覺。
“前面不會有人,咱們轉回去。”年輕的關中狂客實在不想浪費精力,不想在大太陽下作無望的追逐:“這小輩反正會返城的,在城裡找他要容易得多,他的輕功神乎其神,恐怕早就遠出一二十里外了。”
身後,突然傳出一聲輕咳。
三人火速轉身,吃了一驚。
姜步虛就站在他們先前鑽出的麻園缺口,身上與臉部甚至不見汗影,神定氣閒揹著手微笑,與他們大汗溼透胸背兩脅的狼狽相迥然不同,那像一個亡命而逃的人?
“呵呵!老兄,你不要把我鬼神愁形容得太過火,我又不是神仙,那能片刻便逃出一二十里外呀!”姜步虛笑吟吟地說,信步踱出麻園:“你們太過份,我不甘心逃避,現在,你們道歉滾蛋還來得及。”
“你說的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話;”關中狂客硬著頭皮充好漢,忘了那晚被掌風震倒的事:“陸某知道你的掌功非常了不起,我要和你擠刀,你的兵刃呢?”
“你是神刀門的最得意門人,要角刀拼是正常的事。”姜步虛拍拍腰帶:“腰帶藏了一根蚊筋索,就是我的兵刃,該使用時,我會毫不遲疑地使用。
世間沒有真的蚊筋,那只是四根弓弦所編織的指粗三尺絃索,用來抽人,靈光得很,老兄,你就拔刀上啦!看你能不能像刀過無情一樣,用刀把我大解八塊?拔刀!”
關中狂客的刀技,比刀過無情差了一大段距離,假使這位年輕狂客知道不久之前,刀過無情被整治得灰頭土臉,很可能鬥志全消不敢拔刀。
一聲刀嘯,鋒利的鋼刀出鞘。
“這可是你自找的。”關中狂客咬牙說,刀勢已經把姜步虛控制在威力圈內,任何時候皆可揮出致命一刀,懾人的強大氣勢令人心虛膽怯。
“我不自找,你同樣會拔刀行兇,不是嗎?”姜步虛拉開馬步,雙盤手徐徐揮撥,有板有眼:“我鬼神愁空手人白刃的功夫真高超,你要小心了,操刀上啦!”
關中狂客綽號稱狂,本來就是不能容物的人物,被飽含嘲弄的話一激,怒火上衝頓忘利害。
他憤怒地一聲沉喝,人刀俱進,快速的刀光幻化為朦朧刀幕,利刃破風的簌簌嘯鳴懾人心魄。
姜步虛的身影,在刀幕籠罩下萎縮,突然肢體變形,從下蹲成團變成斜向拉長伸展。
伸展的手臂已失去手的形狀,卻像章魚的延伸腳爪,不可思議地穿透刀幕,纏住了關中狂客握刀的右手。
腳爪上,真像生了不少吸盤,貼上手臂便牢牢地纏實了,勁道陡然增加十倍。
刀幕幻滅,刀嘯乍息,一聲慘叫,關口狂客狂叫著被飛摔而起,升上丈徐高急劇翻騰,在三丈外砰然落地,地面亦感到震動。
大名鼎鼎的關中狂客,一招攻擊便栽了。
刀已到了姜步虛手中,連旁觀的超等名宿伏魔劍客,也沒看清楚,關中狂客是如何丟刀被制的。
總之,姜步虛並沒使用蚊筋索,有目共睹,確是赤手空拳一照面便奪刀將人摔飛的,想搶救更是免談。
姜步虛如影隨形跟到,一腳踏住了關中狂客的右肘彎,鋒利的刀尖,點在對方的右肩井穴上,鋒尖已刺破衣衫,頂人肌肉。
只要向下一送,便可將人釘在地上,貫穴擠骨裂肉,連三尺小童也可辦到。
“我要毀掉你操刀殺人的手,閣下反對嗎?”姜步虛臉色一沉:“以後你手上用不上四兩力,不可能揚刀狂嘯天下了。”
“衝我來,閣下!”伏魔劍客在丈外沉聲叫,劍已在手。
一代名劍客果然不同凡響,懾人心魄的殺氣極為強烈,劍上傳出的隱隱龍吟,也令人心驚。
昆吾寶劍,可絕壁穿銅,劍術通玄的人如果有一把寶劍,威力可增三倍。
“衝你來就你來。”姜步虛怪叫,手一動刀光破